林睦置身於這片陰森詭譎的神秘之地,四周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仿若輕紗般籠罩著一切。霧氣中,影影綽綽的修行者殘魂穿梭其中,它們身形虛幻,散發著幽冷的微光,如同來自九幽煉獄的幽靈,拖著長長的、若有若無的光影,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死寂與陰森。
子洺此時正全神貫注地警惕著四周,神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突然,他感覺仿佛有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從殘魂那邊投射過來,好似被一道殘魂之身狠狠地看了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頓時讓他心頭一緊。他急忙將手往嘴邊一指,眼神中透著極度的緊張與急切,示意林睦噤聲:“噓~!彆說話!”那眼神仿佛在說,此刻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都可能會像點燃火藥桶的火星一般,瞬間引來滅頂之災。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先前那道看向兩人的殘魂,仿佛察覺到了他們內心的慌亂,此刻竟如同嗅到了獵物氣息的惡狼一般,開始緩緩向著他們兩人靠近過來。每靠近一步,那股陰森的氣息便越發濃烈,如同實質般的壓迫感向兩人席卷而來,仿佛要將他們徹底吞噬在這無儘的黑暗與死寂之中。
林睦和子洺頓感不妙,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貓著腰,在亂草之中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試圖避開那殘魂的注意。子洺一邊留意著殘魂的動向,一邊在心裡暗自盤算著:“這些殘魂數量不少,要是真動起手來,可不好對付,得想個辦法先避開才行。”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緊緊握著手中的八卦盤,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與此同時,在樹林的另一邊,男子闐業正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這片樹林本就陰暗潮濕,茂密的枝葉遮天蔽日,僅有幾縷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在這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闐業聽到草叢中的動靜後,心中起疑,當下毫不猶豫地開啟了真靈之眼。刹那間,他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仿佛兩盞明燈在這昏暗的樹林中亮起。真靈之眼一旦開啟,便似能看穿一切虛妄,毫無阻隔地掃視著四周。
很快,林睦那毫無靈力波動,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身軀,就被闐業一眼給瞧了個正著。闐業心中微微一怔,暗自思忖道:“這小子怎麼毫無靈力波動?難道是有什麼隱藏手段?”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又被警惕所取代。
察覺到了林睦的身形後,闐業當下凝聲喊道:“何人在那鬼鬼祟祟!”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樹林中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穿透這層層霧氣,傳達到每一個角落。見無人應答,他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威脅:“嗬!還不出來是吧,那我隻好親自來請你了。”
男子話音剛落,便見兩道身影相繼從亂草之中走了出來,正是一高一矮的林睦和小道童子洺。
闐業看著走出來的兩人,一個毫無靈力波動,另一個雖有三境修為但樣貌還是個孩子,心中頓時不屑起來,暗自嘲諷道:“哼,就這兩個家夥,也能在這兒鬼鬼祟祟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他全然沒將兩人放在眼裡,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一抹傲慢的神情。
畫麵一轉,闐業看著走出來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滿是輕蔑,他略帶試探性地問道:“還有什麼幫手,也一並叫出來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仿佛在他眼裡,林睦和子洺不過是兩隻待宰的羔羊。
聽著男子的問話,小道童子洺已然領會了對方的意思,當下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反問道:“幫手?道友,你是想將我二人,殺人滅口嗎?”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心中對眼前這個男子的所作所為充滿了鄙夷。
隻見男子闐業聽了這話,仰頭張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將這壓抑的氛圍徹底打破。他笑罷,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張嘴回應道:“殺人滅口倒是不必,隻需要兩位配合一下,讓我動用斬靈之術,將兩位體內真魄的記憶,清除掉即可!”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子洺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
子洺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目圓睜,指著闐業大罵道:“你這惡毒的功法,豢養這麼多修行者的殘魂,你與那魔道又有何異!”他心中的正義感此刻被徹底點燃,對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充滿了厭惡。
闐業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依舊滿臉嘲諷地笑道:“哈哈,他們既然不死不滅,我還讓他們物儘其用,我這樣的大善舉,完全就是在超度他們,這有何不可?”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完全無視子洺的憤怒。
子洺聽言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與你這種人,多說無益!”
“真是可笑。一個小道童,在我麵前,也敢大言不慚!”闐業依舊滿臉嘲諷,他看著子洺那氣鼓鼓的樣子,心中更加不屑,覺得這孩子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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