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從您的講述來看，《尖峰時刻4》的故事基礎還是不錯的，但確實與有何不可公司目前的定位有所偏差，再加上我本人對您這種英雄熱血類影片也缺乏了解，所以——”
“了解啦。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程龍很爽快，做事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krista，可能你對我今天找你來談電影的事也很奇怪吧。說實話，在此之前好長一段時間，我對你的了解也僅限於聽周圍的人不斷議論你的那些小情小愛的影片，抱歉啊，我不是說小情小愛不好，隻是不太符合我的feel。”
程龍是個健談且不拘小節的人，拋開合作話題後，他的談興依然不減。
“理解。”何荁荁微笑著回答。
“直到你拍的那部《暮光之城》前些天在好萊塢所向披靡，連昆汀、萊昂納多，連什麼《x戰警》、《速度與激情》都被你打趴下了，我才分外好奇地去看了你的《暮光之城》。”
“看完之後我的第一感覺是，你是個了不起的導演。一個鬼佬簡單的吸血鬼故事居然被你拍成了懸疑大片，故事精彩、情節生動，尤其是那一場吸血鬼之間的終極廝殺，打得那叫一個緊張刺激，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頗有東方武術的影子。說來好笑，至今仍有不少人問我，你的影片裡是不是有我們程家班武術指導的助力。”
“不瞞你說，今天急著找你聊聊，一方麵確實有心想找點投資，另一方麵也確實是好奇，因為我很難想象《暮光之城》竟是出自你這樣一位小姑娘之手，很想親自見證一下。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輕視小姑娘的意思。”
“我明白的，”何荁荁當然知道有程龍這種想法的人何止少數。
“百聞不如一見，今天雖然聊的不多，但足以讓我看出了你的冷靜和專業，以及對自己的認知都非常人可比，你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小姑娘，前途可期啊。”
程龍滔滔不絕地聊著，說得很坦誠。何荁荁作為一位後輩，也向大哥請教了不少娛樂圈內的為人之道，賓主之間相談甚歡。
晚餐行將結束，賓主雙方都已起身。
何荁荁看著程龍飽經風霜的、且依然剛毅堅定的臉，不禁問道。
“大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來著。”
“那就問啊。”
“我就是好奇，您已屆古稀之年了，可依然堅持每年都有新作品問世，太不容易了。外行人或許以為您很風光，但這兩年的經曆讓我深知，您要付出多少才能做到這一點，個中辛苦不是一個簡單的累字就能概括的。”
程龍也頗有感觸地點點頭。
“所以我就想問，您乾嘛這麼拚呢，拚了一輩子，該有的你都有了，該拿的都拿到了，用功成名就四個字來形容您，一點都不為過，如果換做是我——”
“怎麼，換做是你，就躺平了？”程龍笑了。
“差不多吧，”何荁荁被程龍笑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至少不像你現在那麼拚。”
“哈哈，小姑娘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程龍笑得更大聲了。
“你們這代年輕人可能無法想象，拚對於我們這些老家夥來說，其實是一種生活習慣了。你想想，上個世紀末，港島一個彈丸之地能迎來最繁榮的演藝時代，不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拚出來的。”
“還有，”程龍突然壓低了聲音。
“如果我不拚了，跟著我這麼多年打拚的兄弟們怎麼辦？我可以無所謂，但他們都要養家糊口啊。”
聽著這些話，何荁荁先是一愣，然後莫名地生出一種感動。
是啊，拚早已刻進了這些前輩的骨子裡，程龍如此，自己的老爸何煜又何嘗不是，還有很多很多，他與其說們的拚是一種生活態度，不如說更是一種責任，是對事業、對家庭，乃至對社會的一種責任。
目送著程龍大哥帶著他的一群小弟往餐廳外走去，何荁荁的眼眶微微有點濕潤了。
叮咚”，熟悉的提示音不期而至。
何荁荁很驚訝，自從一年完成兩部電影的任務圓滿完成後，小念原先答應的獎勵竟遲遲沒有兌現。至於在拍攝《暮光之城》間歇期小念給的那個中級作曲技能，還是個臨時的，在何荁荁看來，根本不算什麼正兒八經的獎勵（這話要給那些作曲家聽到了，估計要氣個半死），頂多算是個贈品吧。
何荁荁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獲得高級編劇和導演兩項技能，因為到了這個階段，何荁荁真心覺得目前擁有的中級編劇和導演技能已經遠遠不能適應自身發展的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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