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難得開口道:“蘇叔叔,這事兒你彆跟他說。”
蘇秘書書道:“你讓我來幫個忙,就是為這?那個鄭娟是你什麼人?”
程意開口道:“蘇叔叔,是我讓宴澤幫我的。”
蘇秘書記憶力很好,薄片眼鏡下眼睛微微眯了眯,問:“你是上次小澤出事找物業撬門那個女孩兒?”
上次他來接宴澤,撞見宴澤被肖甜一夥人推搡,這女孩兒也在場。
程意微笑著答道:“您記憶力真好。”
蘇秘書將車窗往下搖了點,夜風灌進來,車內的酒味散了一點。
蘇秘書揉了揉腦袋,問:“所以那個鄭娟是你的親戚?”
程意順勢道:“是的,她是我遠房表姐,好不容易在老家的重點中學托人找了個名額,但學校不肯提前辦理,所以”
蘇秘書哦了一聲,不再追問。
司機把程意送到出租屋外麵的路口,程意禮貌的道謝離開。
看著程意遠去的背影,蘇秘書打量了一下這片區域。
這是外來農民工聚集之地。
這小丫頭看起來家境一般,但眼底卻透露出與年齡不甚相符的成熟。
蘇秘書提點道:“小澤,你這個同學,怪有手段的。”
宴澤在學校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宴澤也不是個喜歡炫耀的小孩兒,相反,他恥於提及自己這個身份。
但這女孩兒卻能從喜好沉默的宴澤嘴裡套出他的身份,還能利用他替自己辦事,就算是一個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成年人,也未必有這等心機。
宴澤以為蘇秘書是在誇程意,讚同道:“是呢,她一直都很有辦法。”
有了蘇秘書的授意,教務處很快就把鄭娟喊去,一切流程都開綠燈,學籍很快就轉好了。
自從知道鄭娟要轉學後,肖甜姐妹團對她的態度也淡了下來。
原本就不是多情真意切的關係,既然是馬上要走的人,還有什麼必要維持關係呢?
姐妹團這周有兩次聚會活動,都沒叫上鄭娟,鄭娟也樂得清閒。
終於有機會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個她呆了近兩年的校園了。
鄭娟離開校園時,是悄無聲息的,無人相送。
這兩年來她在肖甜的姐妹團內做個透明人,即使她沒有主觀意識上去欺負那些人,但她終歸是作為幫凶。
其餘老實讀書上學的孩子,也不會和她發展什麼友誼。
離開這裡,鄭娟終於覺得從一個壓抑的地方解脫了。
坐上回巴中老家的火車時,鄭娟給程意發了條消息:“我辦好轉學手續了,感謝你幫忙。”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
鄭娟希望程意能給肖甜一些教訓,替那些被欺負過的人討回公道。
收到鄭娟的消息,教育係統總結大會召開在即,程意知道,行動的時間到了。
課間操時間,程意抽空去上了個廁所,所以去操場晚了些,在樓梯口正好碰見無所事事的肖甜等人。
“甜姐,你看,是五年級那個賤皮子。”張水水雙手環胸,斜視著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