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立生得意的繼續舞動寶劍時,過來一個身穿戰袍,手提長槍的男人。
男人看立生舞得正歡,二話不說,提槍朝立生刺去。
說是遲,那是快,立生用寶劍輕輕一撥長槍,順勢閃到一邊。
長槍刺空,男人一撤手,將槍做棍,“唰”一聲向立生腿上掃去。
立生想不到男人身手如此敏捷,他用劍輕輕點地,借力一躍,躲過掃棍。
還不等跳起來的立生腳跟落地,旋轉一圈的男人舉槍當刀,迎頭砍去。
立生哪經曆過如此凶猛地攻擊,他用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地麵,頭一低腰一彎,一個跟頭翻了出來。
站起來的立生驚魂未定,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將軍,讓他出此狠手。
不等立生說話,男人已收起長槍,笑道:“好身手。”
吳天華忙上前行禮道:“爹爹。”
立生知道是吳大人,忙放下寶劍向男人鞠躬:“吳大人。”
吳大人扶起立生問:“你是哪裡人士?誰的徒弟?”
立生答:“我是麗州豐縣人,叫盧立生,來京趕考。偶然認識了少爺,我們很投緣,所以才冒昧登門。”
答完,又想起吳大人後麵的問話,繼續說:“小人從未拜過師傅,隻是隨意玩玩。”
剛才吳大人看過立生的劍式,看不出是哪門哪派。
不過,能躲過他三招,也確實不是簡單人。
吳天華怕爹爹給立生找麻煩,忙說:“爹爹,這是我新結識的知己,已經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吳大人點點說:“好,以後多向立生學著點。”
說著轉身離去。
待吳大人走遠,立生長出一口氣,說:“你爹的武功真厲害。”
“那當然了,在京都,武功能超越我爹的人屈指可數。”吳少爺自豪地說。
隨即,吳天華說:“我爹讓我跟你學,不如你來教我武功吧。”
立生猶豫,他的三招兩式怎麼能當師傅?
正猶豫,不知什麼時候天香也走到他身邊,說:“也算我一個。”
天香的聲音如同山澗的清泉,清澈透亮、悅耳動聽。
本來立生是想拒絕吳少爺的請求,可見天香也要參與,便答應了。
他說:“不過,我有言在先,對外不能說跟我學武功,我們隻是在一起玩兒……”
吳少爺打斷立生的話,說:“糾結一句話有意義嗎?本來我們就是在一起玩兒。”
吳天華的直爽打消了立生的顧慮,他轉過頭對一直寡言的路祥說:“兄弟,你也沒事兒,就一起參與進來吧。”
路祥自然求之不得,說:“謝謝大哥。”
不經意間,立生又多出兩個喊“哥”的人,況且還有一個他暗戀的美女。
有美女在身邊跟學,立生自然不能大意,他每一招一式都教得非常認真。
一天下來,他們四個人都感覺有些累。
吳天華說:“大哥,我看你們彆去客棧住了,乾脆住我家吧!”
立生有些猶豫,說:“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家閒屋子多得是。再說,你住在我家,我們學功夫也更方便了。”
在吳少爺盛情邀請下,立生答應了。
他讓路祥去客棧退掉客房,兩人住進了吳府。
吳府的居住條件和食飯自然要比客棧強許多,況且還不用花費銀子。
路祥為立生能結識吳天華這樣的朋友感到幸運;同時,他也為自己能結識立生這樣的朋友而感到幸運。
白天四個年輕人習武練功,晚上他們飲酒作詩、彈琴歌舞,生活充實快樂。
立生喜歡天香,但對天香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立生沒有太高奢望,隻要每天能看到天香,他就心滿意足了。
立生也知道,趕考榜文一發,他們就將天各一方,以後能不能再見麵都難說。
看到兒子每天跟立生練習武功,吳大人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原來兒子每天遊手好閒,不是在街頭閒逛,就是沉迷於賭場玩錢。
自從結識了立生,天華白天習武,晚上吟詩作文,這破天荒的進步讓吳大人始料不及。
看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這個典故,確實很有道理。
雖然吳大人跟立生隻有一次接觸,但立生敏捷的身手以及他對兒子正麵的影響,不由讓吳大人對立生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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