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立生正在批閱公文,一官差敲門進來,說:“唐大人有請。”
立生不敢怠慢,急忙來到唐大人書房。
進屋一看,禦史台陳大人也在。
拜見過兩位大人後,唐大人讓立生坐下。
唐大人把桌上的一封信遞給立生,說:“禦史台又收到一封舉報信。”
立生拿過信件看了一下,內容和前兩封內容基本相似,還是舉報賓州刺史受賄。
看來路祥爹現在還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成為賓州刺史,否則他就不會寫這封信了。
唐大人說:“我看就把這個刺史拿了吧。”
立生有些猶豫。
唐大人神色嚴肅地說道:“彆太優柔寡斷,不拿掉他,以後這事還是個禍患。”
聽了唐大人的話,立生也不好再說什麼,“既然這樣,那就聽唐大人的吧。”
陳大人說:“那我就派人動手了……”
幾天後,路祥被抓進了大理寺獄,賓州也派去了新刺史。
經過大理寺的調查和審訊,查明了路祥貪汙受賄的證據,也查到了江北和路祥勾結銷售假酒的事。
得知路祥被抓,官府又在查銷售假酒的事。
江北感覺事情不妙,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連夜帶著杜娟跑了。
畢竟多年的關係,立生還是忍不住來到牢獄。
看到戴著手鏈腳鏈,滿頭蓬鬆的路祥,立生不由心中一酸。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朋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而路祥見到立生時,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希望和驚喜,但隨即又變得黯淡無光。
他默默地坐在那裡,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
立生走到路祥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但路祥卻毫無反應,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好像已經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這到底是誰這麼缺德?三番五次寫舉報信?”立生明知故問。
路祥歎了一口氣說:“是我爹。”
“你爹?”立生故做驚訝,“你爹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路祥說:“對不起老爺,我欺騙了你。其實,那次劫匪殺錯了人,將我家管家給殺了。”
“那你爹三番五次寫舉報信是何用心?”
“那還用說啊,當年你騙了我爹的錢,我爹咽不下這口氣,他想報複你。”
路祥的直爽讓立生無言以對,頓了一會,立生說:“你可被你爹害慘了。”
路祥說:“事情既然已經成為這樣,也隻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