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縣武秀才考試開始了,是全縣每年一度的盛會,吸引了周邊很多人前來觀看。
同時也吸引了一些心思不單純的人,想要在考生中挑一兩個女婿。
畢竟全縣的俊傑出青年,都彙聚於此。
往年甚至還發生過好幾家同時看上一個青年,而因此大打出手的情況。
考場設置在縣衙對麵的校場,寬約百餘丈,周圍立起圍欄,有衙役把守。
此刻,二狗子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考場。
得益於司馬義的安排,讓他跟在一名司馬家族少年的身後,這才順利走進來。
不然以那些衙役的作風,又得剝掉一層皮才能進得來。
“多謝司馬兄弟!”
“不用,我隻是受兄長之托罷了。”
那位司馬家的少年顯然不想跟二狗子打交道,扔下一句話後,就轉身離開,走進一群縣城公子少爺中,大家有說有笑。
“司馬東,那人是誰啊?你怎麼把一個莊稼漢領進考場來了?”
“我也不認識,我十四哥非要我帶進來的。”
“什麼時候考武秀才的門檻這麼低了,連莊稼漢也來湊熱鬨。”
此刻二狗子穿一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服,與考場裡其他身著綾羅綢緞的考生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因此,在他周圍空出一大片,沒人願意靠近。
大家有些好奇,怎麼混進來一個鄉下農民。
眾考生對於二狗子這種異類,都投以好奇的眼神,總有一種看傻子一樣的優越感。
普通家庭咬咬牙,攢些燈油筆墨錢,勉強讀點書,考個文秀才也許還有點希望。
至於武秀才之路,學武耗費巨大,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承擔得起的。
因此整個考場之中,沒有一個窮人。
現在突然闖進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農夫,大家都很期待他在考試中出醜的場景,考場中能增添點笑料也不錯。
二狗子如今耳目敏銳,一群公子哥的嬉笑聲都傳入耳中。
那些貴人公子少爺的圈子,本來就不是他能擠進去的。
畢竟像司馬義這樣的人是極少數。
二狗子獨自站在人群中,頗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環顧四周,考場周圍早就聚集了很多圍觀群眾。
更有人搬了些桌椅板凳過來,趁機賣點茶水果子。
一些小販背一大包炒瓜子,在人群中售賣,一文錢買一竹筒。
一些生了三隻手的小偷,也擠在人群中上下其手,趁機發財。
總之,現場除了考生緊張,大家都很歡樂。
考場中央立了一個高台,擺放了十幾把椅子,是給諸位考官準備的坐席。
此刻椅子都還空著,官老爺們都還沒來。
“當!當當當……”
一陣鑼聲響起,所有人都立即閉嘴,踮起腳尖往高台方向望去。
隻見一群人簇擁著縣爺大步走來,然後在高台最中間坐下。
在縣太爺下首,是一排負責評分的主考官,一共五人。
餘下的一些座椅,則給了縣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