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挨餓的人都知道,同一口鍋裡的粥,底部米多,上麵水多。
能打到米還是水,全憑掌勺者的心情。
下一個流民是個皮包骨頭的小孩,二狗子從他身上仿佛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當即也從底部給他打了一碗米多水少的稠粥。
接下來這些流民看起來都挺慘的,所以二狗子連打了好幾碗粥,都是從底層撈。
過了好一會,司馬義才一臉輕鬆地走回來,看到二狗子這麼打粥,連忙把勺子搶了過去。
“你這麼分,就不夠吃了!”
“你以前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二狗子打量著司馬義,發現幾個月不見,這家夥白頭發又變多了。
“我也想大方,奈何流民太多,這麼多張嘴,每天都要吃,現在黑市裡都買不到糧。”
“我軟磨硬泡,才求得大伯幫我搞到一些朝廷的賑災糧。”
“賑災糧?”
二狗子有點好奇,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東西。
“噓!”
司馬義看了一眼周圍,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朝廷下撥了一批賑災糧,早就到了。”
“被縣衙中幾位壓在手裡,舍不得拿出來,每次隻往外麵賣一點點。”
“說是要細水長流,其實是為了把價格抬更高。”
“這些糧食,我是花了18兩銀子一石買的。”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二狗子就告辭進城了,縣衙的征召令可不敢耽擱。
縣衙裡麵,有一間很大的大廳。
大家好歹也是武秀才,算是有點功名的,早就有人擺好了桌椅,茶水,讓大家落坐。
今天,安昌縣年輕輩的武秀才全都聚集在此。
人群中看到不少熟人,堂兄張有良,以及正武堂的幾名教習,司馬副堂主,丁家莊的木鋒王英等。
難得有機會,這麼多武秀才齊聚一堂,很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都相互引見,呼朋喚友,談天說地,場麵顯得極為熱鬨。
隻有二狗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倒也不是高冷,他本就不善於交往,跟大家都不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他好像隻有跟司馬義能隨便聊天開玩笑,跟其他人好像都找不到話題
眾人等待了一會,縣衙典史大人終於出現,手持名冊一一清點人數。
當典史大人出現後,武秀才之間聊得更熱鬨了。
隻是聊天的話題從春樓粉頭,很自然地過渡到縣太爺,以及縣衙裡的各位官員。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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