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一時半會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對方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跟文盲溝通的困難度,起碼要翻10倍。
想了一下,又問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你跟她有關係,但你又不是她?”
這一回,綠葉子果然又點了一下。
“你是她生下來的兒女?”
綠葉子搖了一下。
“那你是他的爹娘或者親戚?”
綠葉子又搖了一下,顯然跟那具屍骨之間,不是親屬關係。
“那你是許風?”
二狗子突然想到,在屍骨的全部回憶中,永遠隻有她和許風。
仿佛在她的世界裡,除了許風,就再也沒有彆人了,連一條貓狗都沒有。
這一回綠葉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在空中劇烈搖晃。
“你跟許風有仇?”
這一回,綠葉子又是很大幅度地點一下,然後搖一下。
跟文盲溝通太費勁了,總是這樣連肯定帶否定的,沒法交流了。
二狗子拉回思緒,這些事情其實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沒必要浪費精力。
“你偷我靈藥,就是為了讓那些蛇複蘇嗎?”
綠葉子點了一下,確認了二狗子的猜測。
“你以後不要再去偷我的靈藥了,能做到嗎?”
綠葉子很堅定地搖了一下。
“你意思是還要去偷?”
綠葉子點了一下,很實誠地表示肯定。
這種連本體都找不到的文盲,油鹽不進。
偏偏二狗子拿他還沒有辦法。
“你看,咱們住在同一座山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偷東西是不對的,當小偷會被人人唾棄。”
二狗子現在隻能跟這個小偷擺事實,講道理,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過自新。
“那些大蛇如果複蘇,就會咬人吃人,周邊的村民,可能都會被蛇吃掉。”
“你這麼做等於是助紂為虐。”
“不要再偷靈藥給蛇吃了好不好?”
二狗子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綠葉子仍然油鹽不進,很堅定地橫著搖了一下。
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人,把偷東西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苦勸無用,但他也發現,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好像不怎麼聰明,種種表現更像是小孩。
“其實我每天在山上修煉,感覺特彆的孤獨寂寞,好希望能交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
“其實我也有一個好朋友,他名字叫羽山,你可能已經見過了,他是一個誠實善良勤勞勇敢的人。
我把羽山當成自己家人一樣,我們倆關係特彆好,比親人還親。”
“我每次從外麵回來,要是第一眼看不到羽山,就會特彆想念他,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隻想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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