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裡側,張著大嘴睡得鼾聲如雷。
他額上的幾個小癤子因為昨夜沈耀祖的掙紮被撓破了,一夜過去雖然已經結痂,可看起來卻愈發讓人感到不適。
沈耀祖看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以及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大肚腩,不由得回想起昨兒被他壓在身下肆意淩辱的場景,當即便伏在床邊,嘔個不停。
“噦——”
但將近一日一夜未曾進食,他哪裡吐得出來,不過是乾嘔罷了。
沈耀祖眼淚鼻涕一起流,隻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堂堂七尺男兒,之前被一個妓女當眾扒了衣裳,如今又被一個男人給強占了,真是一次比一次屈辱!
“噦——哇——”
他越想越惡心,越惡心就嘔。
也不知是這聲音吵到了郭修然還是如何,他竟翻了個身,一腳將沈耀祖踹下了床,罵道:“滾外頭吐去,彆吵著大爺我睡覺。”
沈耀祖本就恨他恨得牙根癢,這會兒又見他這個出兒,愈發氣不打一處來,隻恨不得一刀捅死他才解恨呢。
他手頭雖是沒有刀,但床邊就放著剪燭花兒的剪子。
他都握在手裡了,卻硬是沒那個膽量刺下去。
末了,他泄氣般地將剪刀一丟,竟憤懣不已地哭了起來。
郭修然睡得正香呢。
結果一會兒有人在他耳邊“哇哇哇哇”地吐個不停,一會兒又“嗚嗚嗚嗚”地哭個沒完,把他煩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皺眉睜開眼睛一瞧,呦嗬,竟是個熟人!
“耀祖表弟!”郭修然一臉驚訝:“真的是你啊!”
昨兒隔著那籠子沒瞧真切,隻是隱約覺得有些像他,卻也沒敢往那上麵想,誰能想到他這個沈家的二公子會來南風館當小倌。
他便隻當是相似之人呢。
“你瞧瞧這……”郭修然懊惱不迭,直拍大腿:“這怎麼會是你呢?”
沈耀祖以為他是後悔欺負了自己,誰知緊跟著就聽他來了句:“早知道是你,咱倆在府裡乾不就完了,何苦白白浪費那許多銀子給彆人呢!”
沈耀祖好懸沒被他這話給氣得吐血!
他惡狠狠地瞪著郭修然,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就是遲遲沒有動作。
郭修然想著兩家畢竟有些親戚情分在,對他自然不能像對尋常小倌那樣,便客客氣氣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說:“來來來,上床來,地上涼。”
他手剛碰到沈耀祖的胳膊,後者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昨兒一夜也是被打怕了,他愣是沒敢躲,僵硬的坐在了郭修然的身邊。
後者慣在風月場中打滾兒,今兒這事完全就是小場麵,彆說昨日被他睡的是沈耀祖了,就是沈蒼,他也未必見得會有何不自在。
於是,他沒事兒人似的給沈耀祖倒了杯茶,問他:“表弟啊,你怎麼把自己賣到這兒來了?”
“你缺心眼兒吧!”沈耀祖沒有好氣兒:“我能把自己賣了?”
“怎麼就不能呢,興許是你想著,左右自己也不行了,不如換個花樣快活快活。”
沈耀祖聽了這話,頓時如遭雷擊:“你、你說什麼?”
“你說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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