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郭修然搖頭:“你方才罵她什麼?”
“賤人啊。”
“你才是賤人呢!”郭修然“啪”的一聲摔了茶碗,一腳踹到了沈耀祖的身上,沒完沒了的罵道:“你賤,你最賤!”
敢罵他棲姻表妹,他看他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沈耀祖懵了。
不是“好兄弟”嗎?不是還要幫自己出氣嗎?怎麼反倒打罵起自己來了?
“郭修然!你不要太過分!”泥人兒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沈耀祖一個大男人,這樣被人拳打腳踢,他自然是要惱的。
可郭修然那就是個呆霸王,哪是他一兩句話就能嚇唬住的。
特彆是在聽到沈耀祖說,要將他欺負他的事告訴郭桉時,郭修然更火了,騎在沈耀祖身上將人一通收拾,隻把人弄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方才罷休。
眼見日過中天,都已經開始往西邊走了,屋裡的人卻還沒出來,藺棠便帶著人上門了。
房門剛一推開,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地上躺著兩個赤條條的人,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死了呢。
藺棠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人上前將沈耀祖給抬了出去。
另有兩名小孩子進屋,捧著帕子和水盆,甚至還有新的衣裳,溫聲軟語地喚郭修然起身。
他那八百兩銀子雖然不少,但也隻夠他在這綠蘋軒逍遙一夜的,昨日已過,今兒他若是不能繼續砸錢,那就隻能往外請了。
郭家原沒許多錢,否則郭桉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投奔沈家。
他當官時貪下的那些銀子早已被郭修然這個敗家子給揮霍得差不多了,僅剩的這一千多兩銀子,昨日一夜便被後者花去了大半。
郭修然心下也後悔不迭。
他心說,老子要睡沈耀祖哪用得著花銀子啊!
為此,他竟開口向藺棠討要。
藺棠都被他逗樂了,笑得“花枝亂顫”,然後一扭臉就吩咐人將他一通亂棍打出了綠蘋軒。
一名小童有眼色奉茶給他,道:“公子消氣,不過是個外鄉來的土包子罷了,不懂得咱們這兒的規矩,若為他氣壞了身子,倒不值許多。”
“倒是昨兒開苞那個,將他從後門丟出去後,他自己拾掇拾掇衣裳竟就那麼走了,倒還是個識趣兒的。”
聞言,藺棠沒頭沒尾地輕歎了句:“那丫頭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昨兒他有意試她,便故意對她說,若今日那人醒來後要死要活的鬨,自己可是要將她供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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