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被打,可把沈蒼給心疼壞了。
他本就厭煩極了沈夫人,這下更是恨上了她。
“妒婦!你還不快撒手!”沈蒼欲拉開沈夫人,好讓蔣琬免受其害。
但沈夫人見他竟如此維護蔣琬,頓時更氣了。
“好啊,你竟還護著她!”
於是,她愈發下死手,對著蔣琬又撓又抓。
她跟瘋了似的張牙舞爪,沈蒼一時竟有些控製不住她,便對一旁的香蘭道:“蠢東西,你還直不楞登地處在那乾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是。”癲公!
香蘭口中是這樣應著,但其實一點實際行動也沒有。
她跟隻螃蟹似的,左挪兩步、右挪兩步,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
戰況太過激烈,沈蒼一時間也顧不上她是不是在摸魚,見沈夫人跟隻瘋狗似的,怎麼都不停手,沈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以暴製暴。
他一把薅住沈夫人的頭發,總算是將人從蔣琬的身上拖了下來。
他甩開指間纏繞的斷發,神色緊張地扶起蔣琬:“琬娘,你沒事兒吧?”
蔣琬被打的腦瓜子“嗡嗡”的,都耳鳴了,根本聽不清沈蒼說了什麼。
她隻抓著沈蒼的手,無助地哭訴:“相公……嗚……”
她整張臉又紅又腫,全是巴掌印,上麵還布滿了交錯的抓痕,眼淚劃過,頓時疼得她呲牙咧嘴,毫無形象可言。
沈蒼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但一想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沈夫人,他便道:“不哭不哭,相公給你做主,我一定要那個毒婦好看!”
沈夫人見他為了保護蔣琬,甚至不惜對自己動手,這會子還這樣講,心裡的那股火瞬間就不止對準蔣琬一個人了。
既然他不顧父親之情,她還念什麼同床之意!
他既偏要護著她,那就都彆好!
“我跟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拚啦!”說著,沈夫人使出吃奶的勁兒來,一個“頭槌”撞向了沈蒼,好懸沒把他剛吃的飯給撞出來。
他往後退了好幾步都沒穩住身子,到底摔了個四仰八叉,屁股還坐到了窗根底下的一盆仙人球上,疼得他一下子躥起來老高。
外頭一聽說裡頭打起來了,那擠得更厲害了,硬是將門給擠推開了!
眾人見這情形,笑得不行。
這下沈蒼的理智也告罄了。
“你個瘋婆娘,我今兒勢必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