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上下打量了對方兩眼,根據自己淺薄的經驗判斷,她覺得麵前站的這個姑娘隻怕非富即貴。
思及此,她輕輕扯了扯沈棲姻的袖管,歪頭看她。
認識嗎?
沈棲姻幾不可察地搖頭。
不過——
雖然不認識,卻有幾分頭緒。
那女子身上所披的鬥篷乃是雲錦所製,多為內宮所用,而她之所以認得,是因為之前宣武帝賞賜她的便是雲錦。
也就是說,這人很有可能是宮裡的人。
回過神來,沈棲姻便聽到香蘭脆生生地來了句:“姑娘謬讚了,是我矢口胡言。”
“這怎是胡言!”
那女子並不讚同:“個人經曆不同,看書的感受自然也就不同。”
“旁人看的大多是纏綿悱惻的情愛,你卻從中讀出了另一番見解,實在是令我欽佩不已。”
香蘭一聽這口風,竟當真是稱讚的,於是立刻改口道:“是我家小姐教導的好。”
聞言,那女子不覺將目光落到了沈棲姻的身上。
沈棲姻朝對方點頭致意了一下。
不想卻聽對方說:“我素日隻聽聞你醫術了得,今日一見,方知你的見地也如此不俗,因此才能調教出這般伶俐的丫頭。”
一句話,香蘭卻隻關注到了兩個字:“調教……嘿嘿嘿……”
沈棲姻瞧她笑得那副近乎猥瑣的樣子,便知道她那個小腦袋瓜裡又冒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於是便一本正經地否認道:“姑娘誤會了,這可不是我教的。”
香蘭聽後,嘴巴撅得都能掛油瓶子了,黏糊糊地喚了聲“小姐”,撒嬌似的。
看得那女子嘖嘖稱奇。
“你們二人,倒不似主仆。”
也不像姐妹。
她們之間的氛圍,沒有主仆間的尊卑生分,亦沒有姐妹之間的溫情脈脈。
而是像知己好友,給人的感覺是輕鬆的、愉快的。
許是因為投機,她們便多聊了幾句,各自挑選書籍時,也不乏交流。
沈棲姻因著從前抄過書的緣故,因此看過的書種類繁多,與她聊什麼她都懂一些。
香蘭雖然不懂,但切入的角度總是格外清奇。
幾人相談甚歡,因此在離開書肆的時候,甚至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
沈棲姻也便順勢問了句:“還未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那女子笑笑,說:“我姓晏,單名一個‘姝’字。”
沈棲姻細細咀嚼那兩個字:“晏姝、晏姝……”
她怎麼覺得這名字好像聽過呢?
一直到晏姝的馬車都已經走遠了,她才恍然想起,慶陽侯就姓晏啊,單名一個釗字,也許晏姝是侯府的哪位小姐。
沈棲姻素日雖有些好奇心,卻沒有那麼重。
何況與人結交,講究水到渠成,她無意費心探知。
至晚,她與香蘭回到沈家。
入夜後,蕭琰來了。
沈棲姻原本以為,他和之前一樣,隻是單純來見自己一麵,結果卻見他神色鄭重,似乎有事發生。
“怎麼了?”她下意識起身:“出事了?”
“嗯。”蕭琰眉目深沉,徑自拉過一旁的鬥篷披到了她的身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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