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滿臉擔憂的遲非晚。
她看見臉色蒼白的沈棠溪躺在床上,脾氣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也不管對方是誰,直接開罵。
“霍韶霆,你怎麼辦事的?糖糖跟著你還能被人綁架,還受這麼重的傷?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她啊!”
霍韶霆眼神倏冷,漠然地說:“彆說廢話。”
遲非晚知道不能把人得罪的太死,將花放在床頭,繞過他對著沈棠溪說:“好好養著,剩下的讓霍韶霆去辦。”
說著,她眼眶蓄滿淚水,像是要哭了。
沈棠溪知道她擔心,故作輕鬆地說:“已經沒事了,隻是小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也在這時,薑明月突然出現在門口。
堂而皇之地進了病房。
“棠溪,聽說你被人綁架了,你沒事吧?”
薑明月一出現,沈棠溪對霍韶霆的貪戀溫存又全然消失。
這個時候,她並不想和薑明月打交道,隻彆過頭,不說話。
“你來乾什麼?”遲非晚扭頭,扯住薑明月的手就往外麵拉,“我們這可不歡迎你,你要點臉行嗎?”
沈棠溪剛進醫院她就來了,霍韶霆正好又在!
安得什麼心思,大家夥心知肚明!
薑明月力氣沒有遲非晚的大,擰不過她,更不想走,隻能楚楚可憐地朝霍韶霆求助。
“韶霆哥,我是來看棠溪的,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仇恨,現在我已經放下了,不打算再追究她的責任。”
“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是我的命,不怪她的,現在我隻是想好好關心她,畢竟她也算得上是你的小輩,出了事我不能當什麼都不知道。”
話裡話外都是在挑撥離間!
遲非晚聽出來了,冷笑:“糖糖可不是什麼小輩,她是霍韶霆的老婆!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明明是你自己遭遇車禍,有什麼資格怪到糖糖的頭上?”
“趕緊滾,這裡可沒人愛聽你唱戲!”
薑明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隻覺得屈辱,想發脾氣又不敢在霍韶霆麵前露出真麵目。
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衝。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脾氣,捏著包,溫柔地說:“看來遲小姐對我的誤會挺深的,不過也不怪你,你和棠溪是好朋友,維護她情理之中。”
遲非晚性子直率,不喜歡說這種彎彎繞繞的話。
浪費心神!
她乾脆瞪向霍韶霆,氣衝衝地說:“還不讓她走,是覺得糖糖遭遇綁架還不夠糟心?還是說你把她養在國外這些年,養出感情了?”
聽見這話,薑明月眼睛猛地一亮,很想讓霍韶霆偏袒她。
她甩開遲非晚的手,扭著腰肢去了霍韶霆身邊,擠出眼淚:“韶霆哥,我不知道為什麼遲小姐要這麼針對我,明明我沒有那個意思。”
霍韶霆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病床上的沈棠溪。
沈棠溪手指一緊。
快速收回目光。
心底卻在冷嘲,他是想要她主動開口留下薑明月,然後幫她對遲非晚解釋嗎?
霍韶霆見她沒有異樣,略鬆了口氣,朝薑明月說:“你先出去。”
薑明月委屈得很:“可是我還沒和棠溪說上話。”
“出去。”霍韶霆眉眼很冷,重複了一遍,“這邊有我照顧,她不會有事,你用不著特意跑過來。”
薑明月嘴角微動,依依不舍地往外走:“那我去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