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信!”
霍桑榆冷冷地說:“你什麼時候從這裡搬走?住這麼多天也足夠了吧,真以為你和霍家沾親帶故呢?”
薑明月委屈地垂下眼瞼:“可韶霆和棠溪都還沒趕我走,你急什麼?”
“他們不說是因為客氣,可你不主動走就是你不要臉!”霍桑榆怒火無處發泄,正好薑明月撞在槍口上。
薑明月咬著唇,隻覺得屈辱。
“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所以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霍桑榆懶得再和薑明月爭辯,說贏了,也證明不了什麼。
這夜,她沒有再留在檀宮。
霍韶霆回來時,霍桑榆已經走了。
他看著沈棠溪,皺眉說:“怎麼不留住她?”
沈棠溪被這麼質問,隻覺得渾身不舒服:“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留,但腿長在她身上,人家想走自然就會走的。”
“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桑榆這幾天情緒不對,讓她出去我怕會出事。”
沈棠溪唇角輕輕地抿著:“我不知道她情緒不好?”
霍韶霆不想爭吵,歎了口氣說:“有沒有告訴你她去哪?”
“沒說。”
沈棠溪猶豫了下:“有一半的可能去找周崇安了。”
霍韶霆眉眼蹙起。
對自己妹妹這種行為很不滿意,明明都分手了,怎麼還上趕著去貼冷屁股,霍家的子女沒有一個和她一樣的。
“我吃過飯了,上樓畫稿了。”
沈棠溪將空間留給霍韶霆和薑明月,自己朝樓上走去。
很快,就聽見下麵傳來薑明月嬌滴滴的說話聲。
夾槍帶炮地諷刺她幫遲非晚掩護,而不是站在霍桑榆那邊。
“不過也是,遲非晚畢竟和棠溪是好閨蜜,要是幫桑榆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薑明月陰陽怪氣地說:“可周崇安被設計了,遲非晚難道也被設計了?”
“真的這麼巧?”
霍韶霆查過這件事,不會因為薑明月的話懷疑上遲非晚:“就這麼巧。”
“韶霆,我不是在說棠溪壞話,隻是覺得桑榆可憐,她那麼愛周崇安……”
霍韶霆冷冷地說:“行了,閉嘴。”
薑明月哼唧了聲,委屈巴巴地說:“反正誰都不站在我這邊,我說什麼都是錯的,桑榆怪我多嘴,你也怪我。”
霍韶霆沒工夫聽薑明月胡扯。
他走到餐廳,吃過晚飯就進了書房。
但還是不放心,他給霍桑榆打了通電話,對方沒接。
霍韶霆再次打了一通。
這通霍桑榆接了。
可一直在哭,連話都說不全。
“哥,我……我失戀了,他……他居然和遲非晚同居了。”
霍韶霆麵目森冷地說:“你在哪,我現在過來接你。”
“就在他家門口。”
霍韶霆猛地站起身,路過臥室門的時候,他用力推開。
沈棠溪正在畫圖,看到他臉色不好地走進來,猶豫了會說:“怎麼了?”
“遲非晚和周崇安同居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沈棠溪愣了下說:“是不是誤會了,他們不可能同居。”
霍韶霆見她這麼信誓旦旦,聲音冷了一個度:“桑榆親口說的,你不信,就跟我走一趟,是不是誤會看看就清楚。”
說完,霍韶霆頭也不回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