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霆斂下眸底的青黑,摟著沈棠溪說:“難得周日不用去公司,起那麼早乾什麼,老婆陪我再睡一會。”
沈棠溪愣了愣,想想也是。
餘光不經意地瞥到他眼皮底下,有淡淡的浮腫,這是沒睡好的跡象。
“昨晚沒睡好嗎?”
霍韶霆勾了勾她的鼻尖,哂笑:“誰讓你個小笨蛋把被子都卷走了,害得我被凍醒了。”
沈棠溪眸光裡閃過一絲窘迫。
還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卷被子。
“在想什麼呢?”霍韶霆見她一直不說話,柔聲問了句。
沈棠溪窩在他懷中,輕輕地說:“隻是覺得好得不真實。”
“嗯?”
她怎麼會說,是霍韶霆好得不真實。
隨即,她便轉移話題說:“我說這不用早起的早晨實在是太好了,不過不和王媽說聲,她待會會不會上來敲門?”
“不會,打過招呼了。”
沈棠溪秀眉稍挑,原來剛才他起來過了。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下的樓,王媽看到兩人起來了,忙說:“先生夫人,飯菜做好了,可以移步餐廳了。”
難得這麼正經,沈棠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吃過飯,手機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遲非晚打來的。
“糖糖,你有空嗎?”遲非晚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很是不對勁。
沈棠溪心揪了起來,連忙說:“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遲非晚故作冷靜,強顏歡笑地說:“沒什麼事,就是見紅了,我怕……”
“你在哪?”
沈棠溪怎麼可能任由遲非晚出事,她急忙追問。
之後遲非晚就說了個地址,等沈棠溪趕到的時候,遲非晚不知道什麼時候陷入了昏迷。
沈棠溪嚇得臉色慘白。
還是霍韶霆冷靜地打了電話,然後將人立刻送到旗下私人醫院。
一個小時後,遲非晚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白色的病房,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味,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想都沒想就去摸自己的小腹。
“醒了?”緊接著,沈棠溪關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遲非晚看到是她,眼眸閃爍:“糖糖,孩子有沒有保住,她還在嗎?”
“在。”沈棠溪握住她的手,小聲安撫,“我和醫生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你的孩子,她很好,平安無恙。”
因為知道遲非晚有多看重,所以她不敢讓孩子出現任何意外。
聞言,遲非晚重重地鬆了口氣:“那就好。”
“到底怎麼回事?”
遲非晚沒有直接解釋,她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就是最近有些鬱鬱寡歡,可能是心情影響到了孩子,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真的隻是這樣?”沈棠溪不怎麼相信。
畢竟,她知道遲非晚是個自信開朗的人。
遲非晚心虛的不敢看沈棠溪,隻猶豫了會說:“真的。”
“那好,我相信你。”沈棠溪選擇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