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遲總就妥協了,還蓋了有法律效應的印章。
沈棠溪拿到協議的時候還在感慨。
她坐在車裡,仔細看著上麵的名字,歎了口氣說:“不知道晚晚拿到這個東西是開心還是難過。”
“不管傷心難過都比不上你為她做這麼多的事,要是她還不能見好就收,你以後就當沒這個朋友。”霍韶霆臉色很臭。
沈棠溪知道他對遲非晚觀感不好,本來想幫忙說幾句好話。
可想到今天的事是他出麵才能辦得妥當順利,便忍了忍說:“她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晚晚很善良的。”
也是因為這種善良,讓她這麼多年沒有和遲家恩斷義絕。
直到最近才忍無可忍。
霍韶霆薄唇微微抿了抿,淡淡地說:“人善被人欺。”
“你再這麼說話我就不理你了。”沈棠溪慪氣。
霍韶霆放軟了語調,摟著她的腰肢說:“好,你說的都對。”
沈棠溪不是想要他這麼服軟。
很沒誠意。
但她又想到自己認為的事不代表他也得支持讚同,就轉開眸子看向窗外:“其實我也不知道晚晚這個堅持是對還是錯,我怕她把孩子生下來後,孩子不理解她。”
霍韶霆正色說:“隻要好好教育,不會有你擔心的事情發生。”
“也是。”
像是遲氏夫婦這樣的父母,即便不是單親,可還不如單親。
很快,車子回到醫院。
沈棠溪敲了敲門,發現遲非晚似乎在玩手機,她走了進去,將協議遞給遲非晚。
“什麼東西?”遲非晚有些好奇地打開。
在來的路上,沈棠溪想了很多措辭,但麵對遲非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怕傷到遲非晚,讓她覺得在遲氏夫婦心裡,她還不如一個能讓遲家蒸蒸日上項目。
看過文件,遲非晚有瞬間的愣怔,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遲非晚感慨了聲說:“這還真是他們的風格,挺好的,以後我終於可以擺脫他們了,糖糖,謝謝你幫我這個忙。”
沈棠溪抿了下唇,輕輕地說:“要是心裡不痛快,你就哭出來,我在這,肩膀借給你。”
“有什麼好哭的,為了他們哭,可不值得。”遲非晚捏住文件,乾脆地在上麵簽字,“你也放心,我心情好得很,不會想不開。”
確實從表麵上看,遲非晚和剛才沒區彆。
就不知道是不是偽裝。
沈棠溪薄唇稍稍抿緊,猶豫後片刻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個人沒事吧?”
“這是在醫院,怎麼可能有事?”遲非晚笑著反問,似乎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好。”沈棠溪選擇相信他,起身往外走。
霍韶霆看到她出來,走上前牽過她的手,柔聲說:“怎麼樣?”
“以目前狀況來看,還好。”沈棠溪頓了頓,大步往前走,“她好像很快地接受了這件事。”
霍韶霆沒再說話,猶豫了會盯著沈棠溪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
兩人回到檀宮,沈棠溪忙完後就睡了。
實在是明天還要上班,她還得設計畫稿,不能再浪費絲毫精力。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