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內心無比震驚。
不過霍韶霆不是喜歡亂開玩笑的人,遲非白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事,肯定多少了解一些。
那就說明,遲非白對遲非晚的感情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晚晚好像一點都不知道,遲非白隱藏得可真好。”
霍韶霆勾了勾她的鼻尖:“他過來了,你當不知道就行,也彆和遲非晚說。”
“好。”沈棠溪心裡有數。
這樣的秘密,既然遲非白不願意告訴他人,那就說明還不是時候,亦或者,遲非白根本不打算宣之於口。
但越不說就越沒有機會。
不然跑了周崇安,怎麼又來了個俞則言。
遲非白上了車,發動車子往檀宮開了過去。
一路上,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又礙於霍韶霆在,他忍了下來。
等到達檀宮,遲非白還是沒忍住,用商量的口吻說:“三爺,我能不能和嫂子單獨談談,你先進去。”
“嗯。”霍韶霆點了下頭,轉身進屋。
沈棠溪站在原地,等著遲非白開口。
可半天,他都在僵持猶豫,她隻好略帶疑惑地問:“怎麼了?”
遲非白絞儘腦汁才冒出一句話:“那個男的是她最近認識的?靠不靠譜,家底背景乾淨嗎?和她是什麼關係?”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覺得格外難為情,問完這幾個問題後,遲非白就不說話了。
而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盯著她。
“遲非白,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
遲非白沉默了,難以啟齒地說:“這畢竟是她的私事,要是她知道我這麼關注她的話,肯定會多想。”
也是,遲非晚的性子彆人不知道,沈棠溪最清楚不過。
是最不喜歡彆人過多關注她私生活的,尤其是遲非白。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但以後就說不定了。”沈棠溪頓了頓,深深地看了眼遲非白,“至於俞則言為人怎麼樣,我也不夠了解,但他的職業不錯,是大學教授。”
“謝謝嫂子。”
遲非白轉過身,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沈棠溪說:“今天我問的這些話,還請彆和她提。”
“我知道。”
沈棠溪目送著遲非白離開,這才進入大門。
她累得將包甩在沙發上,整個人跟著陷入,王媽很快端來果汁,畢恭畢敬地遞過去:“夫人,這是新榨的蘋果汁,你試試。”
“放那吧。”沈棠溪還不想吃,揉著太陽穴,又想起霍韶霆的那些話。
要是遲非白忍不住,去和遲非晚表白,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想什麼呢?”霍韶霆從樓上下來,挨著她的身子,氣息包裹住了她,“他和你說什麼了?”
沈棠溪抬頭,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就問了下關於俞則言的事,我了解得也不多,估計他會自己去調查清楚。”
霍韶霆在她身側坐了下來,輕輕地說:“隨他去吧。”
遲非白跟著他身邊這麼多年,霍韶霆還是了解他的性子,做事絕對不會亂來,除非查到俞則言和周崇安是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