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俞則言坐在旁邊隻負責剝螃蟹殼,連眼神都不往這邊看,主打的就是非禮勿聽。
“想哪去了,是公司忙。”
遲非晚冷哼了聲:“最好是這樣。”
反正對於有前科的霍韶霆,遲非晚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她可不像是沈棠溪,容易被糊弄,都說了愛情使人盲目,沈棠溪就是如此。
“美女,你們點的東西都上得差不多了,看看還要點些什麼?”
“再來些啤酒。”
遲非晚招呼了句,然後拉著沈棠溪說:“今天晚上你可要陪我好好喝幾杯。”
“發生什麼事了?”沈棠溪覺得遲非晚不太對勁。
遲非晚眨眼說:“沒事,就是高興。”
“中彩票了?”
遲非晚擺擺手說:“膚淺。”
就在這時,幾人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遲非晚,跟我回去。”
沈棠溪轉頭一看,居然是遲非白,他冷著一張臉,依舊是亙古不變的冰塊模樣,她朝遲非白身後看,並沒有看到霍韶霆。
看來是他自己過來的。
遲非晚不高興地說:“我叫你來是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喝酒,不是讓你來這裡逞威風的,更何況,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和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放尊重點?”
好端端的,遲非晚怎麼會讓遲非白過來?
有古怪!
“你不去醫院?”遲非白冷冷地問。
遲非晚露出一個笑容:“我為什麼要去醫院,難道他們還指望我去看他們?癡心妄想。”
沈棠溪越聽越糊塗,皺眉說:“她們是誰?”
“他父母出了車禍。”遲非白對沈棠溪的態度很是恭敬,“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而遲總的身體不容樂觀,很可能度不過這場危機。”
沈棠溪猛地瞪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而且居然還沒新聞報道。
遲非晚神色平靜地說:“今天早上發生的事。”
說完,她微微眯起眼,喝了口啤酒說:“糖糖你不用擔心,我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有些高興,這叫什麼,惡人自有天收。”
難怪大晚上遲非晚會叫她出來喝酒吃燒烤,敢情是想慶祝?
沈棠溪眼神有些複雜。
她比誰都清楚遲非晚遭遇了什麼,同樣不喜歡遲氏夫婦,可是終歸是遲非晚的親生爸媽,要真的出事,遲非晚心裡恐怕還是會難受。
正在她心疼遲非晚時,遲非晚卻不管不顧地站起身說:“我的好弟弟,你要是跟我一樣高興,那就坐下來吃東西,要是想勸我去醫院,就免談了,當我沒叫過你。”
遲非白深深地蹙起眉頭。
“遲家總歸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她們都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