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慘叫聲此起彼伏,都沒有停歇。
直到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無力,霍韶霆才從那昏暗地帶走了出來。
整個地下室都充斥著血腥味,包括霍韶霆身上。
甚至他的衣服都染上了點點血漬。
看他出來,遲非白立即去了內部,等看到那兩個人還沒有死時,默默地鬆了口氣,又往後退到外麵。
畢竟這裡不是公海,不好處理。
“怎麼,你怕我把他們整死了?”霍韶霆用手帕擦著血漬,冷冷地問了句。
遲非白立即說:“不是怕,隻是想給三爺清理下後續。”
霍韶霆將手帕扔進燒起來的火爐裡:“沒什麼用處了,去處理了。”
“他們都招了?”遲非白眼睛一亮。
霍韶霆眼神多了些冷意:“他們知道的都招了。”
不知道的從這些人嘴裡也挖不出來。
說到這,霍韶霆突然想到什麼,停下往外走的腳步,改變主意說:“把人給孟景瀾送過去,就說他們的老板和解藥有關,剩下的就讓孟景瀾自己處理。”
遲非白提醒:“可要是這麼做了,那小洋樓裡的東西肯定瞞不住了。”
“你以為還能瞞多久?”霍韶霆斜了眼遲非白,“照我說的去做,另外將這裡清理乾淨,彆留下任何線索。”
話音落下,霍韶霆離開這陰暗無比的地下室。
走到外麵,他去了這裡的浴室,從頭到尾收拾了一遍,才坐到沙發上品嘗著紅酒。
沒多久,就接到來自孟景瀾的電話。
“霍總,你這是想賣我人情?”
霍韶霆氣定神閒地說:“我隻是在想,他們說話做事和孟家很像,指不定和孟家有淵源,給孟總去查,肯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孟景瀾神態自若地說:“霍總可彆是查不到線索就往孟家身上潑臟水了。”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
“自然。”孟景瀾毫不客氣地說:“不過霍總放心,我肯定會儘快洗清嫌疑,至於這兩個人,你還要不要留活口?”
霍韶霆淡淡地笑了笑:“人既然給你送過去了,肯定是隨你處置。”
“那多謝霍總。”
掐斷電話,霍韶霆將酒杯放下,隨即換下身上浴袍,穿上新送過來的一整套定製衣服,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回檀宮,也沒去霍氏集團。
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反正他深夜才回到檀宮,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冷氣森森。
沈棠溪出來倒水喝的時候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嚇得一個激靈,忍著脾氣說:“你回來了怎麼坐在這?”
“怕吵醒你。”霍韶霆輕聲說了句。
沈棠溪捏緊杯子,捧著水杯說:“有進展了嗎?”
霍韶霆沒有說話,隻是朝她招了招手:“能不能給我也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