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瀾氣笑了,樂不可支地說:“看來我還要感謝你自作主張。”
黛莎心神一顫,不能再說了。
否則孟景瀾肯定會將她逐出研究所,到時候她變得沒用,也完不成今生的夙願:“少主,我知道錯了。”
孟景瀾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醫生。
“她怎麼樣?”
醫生感覺到他冷颼颼的氣息,畢恭畢敬地說:“沈小姐吸入了少量麻藥,過一段時間就會清醒,對身體無礙。”
“那孩子呢?麻藥有沒有影響?”
醫生忙說:“少主放心,麻藥劑量很少,而且這麻藥是研究所的新品種,不會影響孩子。”
要是換做彆的麻藥,肯定會讓胚胎不夠健康。
但研究所的東西,不能和那些普通貨色一起評價,否則他們都白待在研究所這麼多年了。
“下去。”聽到沈棠溪沒事,孟景瀾氣少了一半,但看向黛莎的目光依舊不善,“你以後不用繼續待在這了。”
黛莎大驚失色地說:“少主,我沒想過背叛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說了,彆讓我再看見你。”
突然,房間裡的門被打開,沈棠溪腳步虛浮地走到外麵,她輕飄飄地說:“孟先生,事情是我讓黛莎隱瞞下來的,與她無關。”
“所以你要是想責罰人,就責罰我。”
這是要保住黛莎,畢竟事情因她而起,不能讓彆人被牽連。
孟景瀾眉頭微微蹙起。
反倒是黛莎眼疾手快,從地上起來,快步走到沈棠溪身邊扶住她走到沙發坐下,做完這一切,她又畢恭畢敬地跪在孟景瀾跟前。
看到這幕,孟景瀾稍稍眯起眼,冷笑兩聲:“沈小姐,你確實不該擅作主張,這可是一條人命,你真的舍得?”
“我舍不得,但又能怎麼樣?你們能找到代替我的藥引子?”沈棠溪冷冷地看向孟景瀾。
頭次對孟景瀾發火,她竭儘全力地說:“要不是沒有辦法,你覺得我會對自己孩子下手嗎?我還沒有那麼惡毒!”
沈棠溪早就心如刀絞,尤其是下定決心要做手術的時候。
她不知道懺悔了多少遍。
更是想到前世素未謀麵的女兒,再聯想到莫名其妙有孕,她就覺得冥冥之中興許是前世的女兒又來找她了。
可是她不敢留,因為時機不對。
孟景瀾看著她的反應,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忙說:“抱歉,讓你誤會了,我不是怪罪你的意思,隻是這件事還可以從長計議,孩子沒必要舍棄。”
沈棠溪眼睛亮起,盯著孟景瀾說:“真的嗎?”
“沈小姐,我們研究本來就要緩慢進行,沒必要一口氣走到死,你也要學會變通。”孟景瀾頓了頓,“反正孩子的事,我可以當作不知道,但你以後也不能再想著拋棄他。”
“可是研究怎麼辦?”沈棠溪看著孟景瀾。
“我會想辦法。”孟景瀾不去看沈棠溪的眼睛,“肯定能想到辦法。”
沈棠溪突然苦澀地說:“所以,你現在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你隻是在騙我,孟景瀾,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不管是幕後之人,還是聶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都不能再拖下去。
越往後事情就越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