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白回到包間。
裡麵的討論正好結束。
對方伸出手,笑容滿麵地看著霍韶霆:“霍總,希望我們的合作雙贏。”
霍韶霆沒有任何表情,冷淡得令人發顫,他像是機器,伸手和對方交握,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對方畢恭畢敬地跟在霍韶霆身後。
兩人在門口各自上了車,再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車內,趙士程有些受不了這冷淡的氣氛,沒話找話地說:“三哥,我們其實可以自己做那些事,你為什麼還要和人合作?”
“人越多,狐狸尾巴才會漏出來。”
霍韶霆目光深邃,宛若一片深海,看不到底。
趙士程似懂非懂地說:“你的意思是說,和我們合作的那些人有對方的眼線?”
“嗯。”
霍韶霆看向外麵的景色,渾身陷入沉悶的影子裡,似乎再也聽不到外麵的喧囂,而趙士程也不敢再打擾他,死死地閉上嘴。
三天後,霍氏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要宣發一種新產品。
此產品為藥劑,會和國際化生物藥劑公司合作,雙方已經達成協議,藥物更是進入最後階段,隻等實驗過後就能進入生產,麵向市場。
眾人都在猜測藥物產品是哪一類的。
這也讓動蕩的股市瞬間穩定,甚至處於穩步增長階段。
看到這條新聞報道後,孟景瀾直接給霍韶霆去了一通電話:“霍總這是想乾什麼,那明明是孟家研發出來的藥劑,你難道想自己吞下成果?胃口未免太大了點。”
霍韶霆說:“要是你隻想說這些,那可以掛了。”
孟景瀾不慌不忙,質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隻想找人。”
孟景瀾撚了撚眉心:“你以為這樣就能把人引出來?”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霍韶霆頓了頓,充滿嘲諷的意思,“難道孟總怕了?要是怕了就早點退出,彆到時候進退兩難。”
孟景瀾冷笑:“退出?你拿著我們孟家的產品去和彆人合作,居然還想我們退出,霍韶霆,你算盤打得太好了。”
說到這,孟景瀾換了個坐姿,麵沉如水地說:“人,我也要一起找。”
霍韶霆沉默許久,然後真心實意地說:“謝謝。”
孟景瀾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說:“畢竟人也是在我手底下丟的,不找到,豈不是在和你們說我們孟家無用?”
霍韶霆聲音格外冷肅:“抱歉。”
這個道歉針對他暴露了研究所的位置。
聽到霍韶霆這麼客氣,孟景瀾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片刻後,才冷靜下來。
“也不一定就是你將人引過去的,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是把人先找到,我可不想聽到不好的消息。”
“好。”
達成共識,霍韶霆平靜地說:“我這邊的合作還需要你出麵,具體細節會發給你的郵件,你記得仔細看一遍。”
孟景瀾言簡意賅:“知道了。”
掛斷電話,霍韶霆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陷了進去,他渾身落寞低沉,根本不像是不可一世的霍三爺。
整個辦公室都格外安靜,落針可聞。
仔細聽,能察覺到他輕輕淺淺的呼吸聲,明顯是累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