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我說過,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摻和進來。”霍韶霆靠在椅子上,沒有因為宮肅的不正常而緊張。
反而從氣勢上壓在了宮肅頭頂。
宮肅低頭,靠近霍韶霆說:“你不打算摻和?可是霍韶霆,從一開始你就在局中,你以為你是局外人?可笑!”
霍韶霆蹙眉,看著他。
“你就不好奇你身上的病毒是從哪裡來的?”宮肅突如其來地問了句。
霍韶霆知道宮肅這是在挑釁自己,語氣很淡:“宮先生想要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我還不稀罕!”
宮肅直起腰杆子,用帕子擦乾淨手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你們家和宮家合作開始,就不分你我,如今研究要成功了,你們想著獨占鼇頭,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說來說去,你想橫插一腳。”
“難道不應該?這是我們應得的利益!”宮肅理所應當。
霍韶霆將資料翻開:“據我所知,你與我們家族合作時,付出的並不多,研究隻靠著我們三家,而你們隻是在暗中盯著。”
“要是當年沒有出現意外,你們恐怕隻是想利用我們三家,要是當年就得了結果,恐怕當時在研究所的所有人都活不下來。”
聞言,宮肅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撐著下巴,認認真真地聽著霍韶霆解釋。
“還有呢?”
霍韶霆不再開口,隻是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資料上的某處地方劃了橫線,再在旁邊寫了一個數字。
宮肅看著覺得有些興致,將資料拿過來正著看。
“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上麵可是寫著讓宮肅參與進去,之後宮家霸占百分之七十的利潤,剩下百分之三十對其他家族集團支配,他不會操心。
但沒想到霍韶霆居然在百分之七十的基礎上改成百分之二十。
宮肅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高興的:“霍韶霆,你不會真以為我們什麼都沒做吧?當年要不是宮家,就憑你們三家有什麼資格研究這個項目。”
“而且宮家每次出現都是為了糾正錯誤點,你們三家倒好,居然抹黑宮家功勞,也是,商人本性如此,我不會解釋什麼,但——”
“但你說當年要是有結果,宮家就會滅口,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從未這般想過。”
“自然,我不是跟你解釋,隻是覺得在有些事情上宮家可不能背黑鍋,畢竟殺人真凶還一直藏在幕後呢。”
說這麼多,宮肅隻是不想被汙蔑。
做過的事他絕對會承認,不會辯解一個字,可沒有做過的事,要他承擔起來,他也沒這麼好心。
霍韶霆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從過來開始,他就以為殺害沈氏夫婦的人是宮家人,但看宮肅的意思,另有其人。
“我說過,我隻是將沈氏夫婦研究出‘藥劑’的消息公布了出去,僅此而已。”
“誰動的手?”霍韶霆冷冷地問。
宮肅眼神彎成一個弧度,顯得有些得意:“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反正不是宮家,但查這方麵的事肯定有難度,畢竟當年有不少人參與進去了。”
霍韶霆眉頭蹙起,漠然地站起身。
他沒工夫陪著宮肅演戲。
既然挖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繼續留在這隻會是浪費時間。
他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