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坐穩金家宗主之位後,每次看到孟瑤的時候麵色卻是複雜的,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金子軒身為嫡子,麵對庶出的孩子,內心是充滿危機感的,平等的敵視庶子,害怕他們奪權。但是,他的心態又是複雜的,明知是自己的渣爹惹出來的事,卻無可奈何。對待孟瑤,他的心情很複雜,複雜他的出身,他的苦難是由自己父親造成的。秦蒼業的事,他也推測出其中是有孟瑤的手筆,但那又怎麼樣呢?歸根結底,還是金光善乾的破事。連對自己下屬的妻子都能下手,這樣的父親,實在讓人不齒。金子軒匆匆下葬了金光善,甚至心底還有些慶幸,秦蒼業的事被捅出來,雖然金氏縮水了,並且少了一大助手,但是他能夠迅速坐穩金家,少了很多麻煩。
反觀孟瑤,他在江家的生活如魚得水,十分愉快。這裡沒有人拿他的身份說事,而且雲夢人都熱情好客,百姓對於江氏弟子都是充滿感激之情的。對比之後,他無比慶幸自己離開了金家。他同樣做到了揚名修真界的抱負,也算是變相實現了自己母親的理想。
而在金子軒上台後,對於溫家俘虜的分配,自然是少了一大阻力。況且金江兩家即將聯姻,各種利益交織,將溫情一脈分給江家,隻有好處,沒有理由去為難。溫情一脈自然就分到了江家。
江青薔帶著一幫溫家人回到江家。她將一套套江家校服放到溫家眾人麵前,開口道:“我雖然把你們帶回來了,但你們從此以後還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溫家得罪的人多如牛毛,我無法保證會不會有人在背地裡對你們動手,所以……”
溫情眾人也明白江青薔未說完的話。“我們願意改名換姓,當江家外門弟子。”
江青薔對這個回答也很是滿意。溫家遭到仙門百家討伐,自然還有很多人對溫家恨之入骨。江家能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改頭換麵,對於溫家人來說,也更加安全些。
江厭離出嫁,江家雖已重建,但在某些方麵仍稍顯欠缺,江澄還是湊了八十八抬嫁妝。
江青薔盤點過後,詢問道:“就這些了?”
江家子弟點頭道:“是。”
江青薔吩咐道:“去拿箱子來,空的那種,能有多少拿多少。”
江澄和魏無羨聽聞江青薔準備為江厭離添妝後急忙趕來,一來就看到江青薔掏出一大堆戒指。
魏無羨捅捅江澄,壓低聲音道:“你見過這麼多儲物戒指嗎?”
尋常修真界常用乾坤袋,但儲物戒指也有,隻是造價比乾坤袋貴了近十倍,而且材料難尋。如今江青薔掏出一堆來,也著實是財大氣粗。
江青薔將儲物戒指裡的東西全部掏出來,猶如變戲法一般。
回頭看見江澄和魏無羨也在,江青薔招呼兩人過來幫忙,扔給江澄和魏無羨幾枚戒指。
“把裡麵的東西除了藥材,其他的挑那種能夠當陪嫁的東西都掏出來。”
江澄和魏無羨隻能辛辛苦苦地乾活,江青薔則是負責分類。江家弟子負責拿箱子盒子打包。
江青薔指揮著:“這對金鑲玉彩繪蜀錦屏風,還有幾套一起掏出來,阿澄一套,厭離一套,魏無羨一套,還留一套放庫房。”
江澄一聽,疑惑道:“不是給阿姐的嫁妝嗎?”
江青薔掃了江澄和魏無羨一眼:“你們兩個的嫁妝也在裡麵,都有份。”
兩人沒想到自己也有,也就忽略了江青薔說的是“嫁妝”而不是“聘禮”。
“這幾套金絲楠木的家具,你們仨一人一套。”
“這些江南特供蘇錦,厭離占一半,剩下的你倆分吧!”
“還有這幾塊玉石,龍鳳呈祥那對給厭離,你們兩個每人分一塊原石,喜歡什麼自己雕。”
“那幾套鳳冠霞帔都給厭離,首飾也是,都裝好。”
等到江澄和魏無羨整理完了,累得都不太想動了,看了看三大堆的東西,隻能說“財大氣粗”,那三大堆東西,就像三座小山一樣,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姑姑,這些年你都乾啥去了?”居然這麼有錢。
江青薔擺擺手,雲淡風輕地說:“沒乾啥,不過是端了幾個人的老窩罷了。”
可這話到了江澄和魏無羨耳朵裡,就變成了“殺人放火搜刮遺產”。
江青薔看著兩人古怪的表情,賞了他們一人一個腦瓜崩,笑罵道:“想什麼呢?那些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收拾好,等會叫阿瑤過來清點入庫吧!”
“你們倆的嫁妝可得自己收拾好。”
魏無羨看著自己身後屬於自己的“嫁妝”,那堆得高高的箱子,頭一回覺得自己富得流油,仿佛這些箱子裡裝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會流動的黃金,源源不斷地湧出來。他實現暴富了,他終於不是那個買東西要賒賬的窮鬼了。忍不住跳到江澄麵前嘚瑟“江澄,看我終於有錢了,哈哈哈。”
江澄一把捂住魏無羨的嘴巴“看到了,吵死了。”
江厭離的嫁妝也由原來的八十八擔擴充到一百八十八擔,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大型家具和添置的大型擺件。這數量之多,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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