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啊!”
範銘見李承澤的精神熠熠的,坐起來,看著李承澤躺著。
“怎麼了?不舒服嗎?”範銘將額頭貼近李承澤感受。
“沒事啊!”
李承澤搖搖頭,“沒事,我就想躺躺。”
範銘見狀也放下心來,也躺在李承澤旁,手裡抓著李承澤的手不放。
就靜靜的陪著李承澤,現在的李承澤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不去想,渾身輕飄飄的,讓範銘抓住手,將人拖入人間。
“這幾日晚上來陪你。”
“嗯!”
李承澤說著一個轉身翻向範銘“你不忙嗎?”
範銘將李承澤的手抬起吻在手背上“累啊!陪你的時間還是有的。”
李承澤心裡湧出熱流,範銘現在剛升官三品,越級上升,已經犯了眾怒,肯定有人刁難,怎麼可能不忙。
“你!”
範銘揉揉李承澤的腦袋,將人按到自己胸膛上“我知道我去葉瑜這段時間慶帝為難你了,我回來了,沒事了,凡事有我。”
“我和你一起麵對。”
其實李承澤一直想問的是值得嗎?為了他這樣的人值得嗎?他李承澤值得範銘如此對待嗎?他什麼都沒有,連眼前的富貴權勢都是虛妄的,範銘卻願意如此。
可是在看見範銘的眼神時,他總是感覺到被愛著的熾烈,他這一生二十年裡,父愛淺薄如紙,母愛隱秘如流水,那為姑姑卻是他的親人中對他虛偽的關心居多,其餘的愛全部來自範銘。
範銘在他的世界裡是一顆黑色的太陽,愛意隱秘熾熱。
範銘的行事風格讓李承澤永遠意識到範銘是個和自己一樣的人,沒有範閒的強製正義,範銘接受全部的李承澤無論他是什麼樣的,範銘永遠熱愛。
所以,李承澤在範銘麵前從未有過偽裝,或許在不知不覺中的他被範銘的潛意識給馴化了,但是李承澤知道,他始終是他。
範銘帶給他寧靜,強大的保護他,細心的對待他,如珠如寶。
“值得嗎?”
李承澤還是問出了口,心裡緊張忐忑,儘管答案不會太遠,但李承澤還是下意識的抓住自己的手腕,等待宣判。
“值得,殿下值得最好的,沒有理由,沒有謀圖,如果有,那就是殿下如願。”
李承澤第一次覺得,承澤,承澤,他的這個名字從未有過恩澤,如果前二十年的苦難是由此而來,如今等到範銘,前麵的苦難也是值得的,範銘給了他所期待的一切,愛與信任。
他是第一次覺得讓他和範銘相愛的恩賜,祈年殿的第一次相遇,他們之間的一眼妄念。
李承澤吻上了範銘的唇,主動貼上範銘。炙熱的愛意將兩人包裹。
“銘”
充滿情欲的一聲呼喚,暗示著範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