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淵,冥塔內。
索長老雙目血紅,渾身泛著詭異藍光,不斷的將靈力注入到那藍色法陣之中。
“快了…就快了…打開冥神結界,無儘的冥神之力…”
南越圍石村。
李歡歡抱著柒暮雪,渾渾噩噩中竟來到了圍石村。枝樹上的粉花還是那般的鮮豔,有風來過,花瓣飄落…
繁花依舊,美人不在!
李歡歡跪坐在地,淚水不住的流下,指尖劃過柒暮雪的鬢角臉頰。
“是我失約了!你我曾約好,為老夫婦為自己討回公道!可其實在我心裡,我是騙你的!我隻想護你周全,我是天宗弟子正道中人,又怎能讓你任性胡為呢?”
李歡歡柔聲細語。
“名門正派?正邪之分?少主責任!”李歡歡雙目泛起紅芒。
“暮雪,你的心願我替你完成,你等我,把這一切做完,我便回來陪你,與你相守!”
李歡歡一拍腳下,劍氣縱橫,一道道劍痕刻畫成一座複雜莫測的法陣將柒暮雪包裹其中,李歡歡一揮衣袖,法陣消失,仿佛此地什麼也沒發生過。
“等我回來!”
西荒,百年來正魔紛爭不斷,正道以天聖教執牛耳,魔道則是以天魔宗為首。
這一日,西荒千河城,天聖教分壇。
一名修士一拍桌子!
“媽的,這些小門小派,還敢不交供奉,就該給他們些教訓了!”
“還得是堂主出手,這供奉足足多了一倍!”一名修士恭維道。
“咱們堂主英明神武,這等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另一名修士諂媚的附和道。
幾人正說著,一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這幾人見到來人,慌忙施禮道:“壇主!”
“事情辦的怎麼樣?”被稱為壇主之人問道。
“壇主放心,皆已辦妥,這供奉一分不少…”那位堂主掏出一個儲物袋,交了上去。那壇主接過儲物袋,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刻,外麵守衛忽然喊道:“什麼人?敢擅闖天聖教分壇!”
天聖教在西荒作威作福,雖是正道,然而所行儘是欺壓弱小的不義之事,而西荒那些小門派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忍氣吞聲。
今日竟有人孤身闖入分壇,當真是不要命了!
壇主聞言,心中詫異,不知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撫天聖教虎須。帶人出來一看,隻見半空中一紅衣白發男子立在那裡,身上冰冷殺氣讓人不寒而栗。不過既是壇主又怎能露出膽怯,況且這可是天聖教分壇!
不由得乍著膽子說道:“什麼人擅闖天聖教分壇?速速離去,不然將你拿下!”
“天聖教?那沒有錯了…”來人木然說道。
一道劍氣陡然飛出,鮮血迸濺,那壇主已被斬成了數塊!周圍修士被濺得渾身鮮血,一時呆立在了那裡。待緩過神來,才發出驚恐的尖叫!然而下一刻就落得了和那壇主同樣的下場!天聖教分壇已變成了修羅地獄…
天聖教總壇,大殿內,教主萬葉將案幾拍的粉碎。
“分壇弟子無一幸存?紅衣白發的男子?此人到底是天魔宗哪個魔頭老祖?為何要對我教分壇弟子突下殺手?”萬葉怒道。
成剛上前道:“教主,此人並非魔宗之人,乃是南越天宗玄院弟子,名為李歡歡。洪天首座就是死於此人之手!”
“竟是他?此人既是正道弟子,洪天已死,又為何殺上我天聖教?”萬葉皺著眉頭。
“怕是與那魔宗妖女有關,據弟子來報,李歡歡與之前已經判若兩人,極可能已經叛出天宗,入了魔宗,請教主下令,我等前去誅殺此獠,也是給洪天首座報仇!”
萬葉略一沉吟道,剛要說話,外麵弟子急匆匆來報,那人已殺上的教壇!
天聖教護教大陣不可謂不厲害,李歡歡用反五行炸豆硬生生炸出了一個缺口。一路神識鎖定的弟子皆被斬成了數段。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不管修行高低,是男是女皆斬殺之,天聖教已血流成河。李歡歡麵無表情,鮮血浸在大紅喜袍上更顯得妖豔詭異,真如從地獄走來的修羅惡鬼,見人索命。
“你既已入魔,又無端殘害我宗弟子,今天我等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狂徒!”成剛喝道。
兩名首座,四名護法將李歡歡圍在中央,各掐法訣,法寶術法鋪天蓋地向李歡歡而來。李歡歡冷眼看著幾人,就如看著死人一般。
凝神為域,禦絲為界!
李歡歡掌心向下一壓,周身湧動的靈氣旋渦忽然變得狂暴,成剛幾人隻覺得身體周圍,四麵八方,忽然湧出無數劍意殺氣凝成的細絲,向自己割來。幾人趕緊祭出護身靈符法寶,這術法詭異,倒像是一種劍陣術法!
李歡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忽然一點眉心,幾人隻覺得一股鐘鳴之聲在腦中炸開,一下子失去了意識,然而就是這短暫的一瞬,便再也不會醒來。屍塊如雨,噴灑而下,六位天聖教凝丹境強者,一息殞命。
萬葉渾身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不過湖海境後期修為,一招秒殺了六位凝丹境後期強者,這是何等的妖孽,何等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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