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疲憊且滿是困惑的聲音，易中海喃喃自語。
“哎喲，你說誰呢？易中海，是不是又要偷懶了？告訴你，如果你不想下班前加更多的班，最好老老實實的工作！”樹蔭下的刁工頭突然出聲責備，聲音充滿了威脅。
易中海立即回應道：“工頭，我真的沒有偷懶，我隻是在精心比較哪塊廢料更適合再次使用而已。”在權威麵前，即便是最輕微的不滿也不可顯露。
因害怕那位刁鑽的工頭，易中海內心滿是膽戰心驚。
刁工頭依然語氣嚴厲：“好，隻要沒看見你在偷懶，如果被我發現，今晚你就等著挑揀直到深夜吧！”
麵對這股不容置疑的態度，易中海選擇了沉默，並在烈日的照射下加快了自己的工作效率。
不久後，工廠再次傳來了廣播的通知。
這一次，易中海格外關注，尤其是在廣播宣布七人小組的名字時，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他不僅熟悉前幾位的技術專家，也清晰聽到了最後一個名字——何雨柱。
這個稱呼觸動了易中海的心弦，一股憤怒之情油然而生。
“何雨柱？傻柱？果然是他！真的沒想到會是他？”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滿：
“憑什麼！就因為他，一個做菜的，就獲得了參與這樣高科技項目的機會？這不公平，完全不合理！”
“就是這個人，沒錯，關於他我也有所耳聞，據說是軋鋼廠餐廳的頭號大廚，專門負責為高層準備特餐。咱們廠長孫先生常跑那兒去品嘗，據說何師傅做的菜品真是無人能敵。”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據說這位師傅憑借著絕妙的烹飪技巧，甚至吸引了那些挑剔的外方機械設備專家團隊。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留在了軋鋼廠超過了兩個月。”
“這事我也有耳聞，誰能料想到一名廚師竟然不僅精通烹飪藝術，還能理解技術問題。若非如此，他怎能躋身冰箱研發團隊中的七個關鍵成員？”
“確實如此，所謂人不輕視年輕的誌氣，何雨柱真是了不得。”工人們聚攏在一起，爭相表達對報紙報道的看法。
“各位同誌，可以讓我瞧一瞧報紙嗎？我就瞄上一小會兒。”突然間響起一個未曾相識的聲音請求道。
眾位工友抬起頭來，看到一個中年生人向他們微笑示意，遞給他們每人一支煙作為友好示好，大家便大方地讓其翻閱起報紙來。
易中海接到報紙後，眼睛一瞪！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巨大的震撼。
他的眼神變得茫然起來，思緒一片混亂。“真的就是他？竟然真是他！”
“但是憑什麼？”
“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子，卻能在這裡混水摸魚，竟然能成為電冰箱研究項目的一員，甚至還登報表揚了！”
“軋鋼廠裡那麼多的負責人，難道他們的慧眼儘失？怎會讓一個技術上一竅不通的人，參與到這種如此關鍵的科研小組中來？”
易中海在心裡憤怒地質問。
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那些廠裡的決策者們到底是怎樣想的？
“嘿？老兄，您還好麼？”
有位同事注意到了易中海手拿報紙，神情木訥的樣子，出於關心詢問了起來。
“哦…沒事兒，我隻是隨便翻翻罷了。”
易中海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將報紙交回給那幾位同事。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用餐。
他知道下午還需頂著毒辣的太陽，繼續處理那似乎永無止境的瑕疵部件選擇任務。因此，他現在必須吃得更加飽足些，以防下班前餓倒。
“賈東旭。”“到了！”
“你這飯量怎麼那麼少，為啥采石的數量總是不夠？又犯懶了嗎？”位於城南的采石場上。
正值酷熱之中。
采石隊的小隊長黑皮正訓斥著前不久被分配過來的賈東旭。
“並不是那樣，黑隊長，我的腳底下長了好幾個水泡，影響了效率，確實存在客觀情況的困擾。”
賈東旭身形瘦削，麵容枯槁，眼圈深陷，顯出異常尖銳的顴骨。雙唇破裂，泛著點點血痕，牙齒因缺乏營養顯得有些黃色，並伴有嚴重的口腔氣味。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服勞改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賈東旭已然形同流浪者般狼狽不堪。
“胡扯！我不管你有何種借口或理由，未能完成指定的數量就是違反規定，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中午不準吃飯，給我繼續在這兒敲石頭，等敲夠了再來吃飯。”黑皮搖了搖手中的小鞭子，凶神惡煞地質問賈東旭。
賈東旭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他又遭罰不給吃午飯了。
如此強度的勞動，如果不讓他吃飯，豈不是要把他活活餓死了。
“看著乾嘛？趕快去敲石頭，帶上大錘和鑿子，敲不出一塊，你就彆指望吃飯了！”
黑皮對賈東旭晃了晃手中小鞭子，“啪”的一聲。
賈東旭被嚇得趕緊拿起工具，疾奔至采石場開始了敲擊工作。錘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麻木地揮動大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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