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經常不在家就算了,現在為什麼還不接電話!
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在護士的引導下,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了走廊,一步步朝曹瞞走來。
中年人右手輕輕搭在正在扶額痛哭的曹瞞肩膀上,曹瞞下意識地抬起哭得通紅的雙眼向上看去,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映入眼簾,他的雙眼布滿血絲。
此人並非曹瞞的父親,而是父親的同事明叔。
曹瞞剛想開口說話,明叔就用顫抖的聲音道:“啊瞞,明叔對不起你。你父親是緝毒警,前幾天的一次任務中,他……他為了掩護我犧牲了。”
緝毒警……犧牲了……
曹瞞頓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凳子上,雙眼不禁開始迷離起來。
他顫抖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居然連指責他的資格都沒有。”
曹瞞就這樣思緒呆滯地捧著雙親的骨灰盒回到了他出生的那個小村子。
葬禮在村裡鄰居的組織下簡單舉行,沒有農村常見的請吹喪樂隊吹上一天一夜,隻是設置了簡單的靈堂,隨後由送葬隊送去埋葬。
下葬時,曹瞞依舊處於目光呆滯的狀態,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明叔臨走時說,他以後的學雜費、生活費國家會全部負責,一直到他大學畢業。
曹瞞聽得七零八碎,甚至懷疑明叔是否真的說過這句話。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兩天。
這天,曹瞞躺在床上,兩個中年婦人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聽說了嗎?這曹家那老曹聽說是在外麵賭,沒錢還,然後被人家追著砍死了。”
另一婦人道:“可不是,把他那女人的醫藥費都賭上了,一屍兩命呐!”
那婦人聊到這裡,情緒不由得高漲起來:“可不是,葬禮那幾個外鄉人,好像就是債主,我那天還聽到什麼等曹瞞大學畢業還錢什麼的。”
另一婦人聞言倒吸一口氣道:“好慘哦,都逼到兒子上來了。”
聽著兩個婦人的話,曹瞞忍不住想要衝出去理論,但他剛剛站起來雙腿一軟,竟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這兩天曹瞞滴水未進,能活著就不錯了,哪還有力氣走動。
隻能聽著那兩個長舌婦在嚼舌根。
曹瞞強撐著身體,看向了外麵。
那兩個婦人竟是在拿著自己家擺在外麵的家具、農具甚至還有他母親之前種下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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