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本書,既然小天師一直在提起,我之前大略掃了一眼那本書,上麵記著些神鬼記事和陰陽術法,那些術語我沒看懂,純粹當成誌怪話本來看,但小天師提起了不止一次,那肯定是有重要的東西,當下就準備找出來看看,可估計是之前嚇的太狠的關係,腦子有些懵,想了半天也沒記起我把書放哪了。
臥室就那麼大,折騰半天也沒找出來,翻到衛生間的時候,抬頭看了眼鏡子,發現這段時間真的太邋遢了,雙目充血,胡子拉碴,哪怕換了衣服,身上也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一個好好的小青年硬生生的變成了個流浪漢,低頭嗤笑了一聲,就算這樣我起碼還活著,可我的兄弟,卻已經不在了。
本來準備去天師巷找小天師的,既然他自己過來了那就不用再找他了,不把這些事情弄明白,我怕是怎麼都安生不了。但小天師剛剛跟我說完話就回另一間屋了,這個人有幾分本事,為人也古怪的很,大晚上的有再多疑問也還是不要去找晦氣了。
幾天沒洗澡的味道實在難聞,先把找書的事放下,脫了衣服準備去衝個澡,又想到之前那些事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想著萬一洗著洗著出來一大把頭發,或者一張臉,那真是太惡心了,一個大男子漢嚇成這樣草木皆兵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不過最後還是草草衝了兩下就出來了,畢竟有之前看不見的人的事件,洗個澡都覺得有點膈應。
我的臥室和客房在向陽處,隔了一個客廳才是浴室,上次客廳燈壞了一直沒精力沒修,出來的時候還是一片漆黑,本來房間就陰冷,這下隻圍了條浴巾,很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借著外麵的月光和臥室的燈,屋子裡的東西都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影子,但有些角落卻還是一片漆黑,莫名有些滲人。
小天師沒有動靜,隻有我自己拖鞋的拖遝聲,環顧了四周,卻在看到一個角落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屋子不大,我一個單身男人的家也沒擺太多東西,出了茶幾和電視櫃,就隻有四周角落裡的幾盆盆栽,那還是很久之前的前女友幫我擺的,而此時就在靠著盆栽的牆邊多了一個東西!
盆栽枝葉掩了那東西一半,但根據露出來的部分可以看出是個人形,漆黑的人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我老感覺那個東西正麵對麵盯著我,一寸一寸仔細的打量。
心裡直發怵,想起了之前那個女鬼,又冒出了一股子氣憤,靠,真他媽陰魂不散,嚇了我好幾次不說,還用的一片的套路,管你是什麼鬼東西,老子還怕你不成,大不了就拚一把,當下就抄了離手最近的盒狀物體就準備過去。
那東西還是沒動,等離它還有五步遠時,我眯了眯眼發現還是看不清楚,正準備湊近,卻發現那東西似乎有要動的跡象。抄起手裡的東西就扔了過去,意料之中的砸空聲並沒有響起,伴隨著砸到肉體的撞擊聲還傳來了痛苦的悶哼。我趔趄了幾步,摸索到茶幾上的手電筒,有了光源才發現麵前站著一個人,是之前沒有什麼響動的小天師。
燈光打在他臉上有些重影,襯著夜色竟然有些蒼白的恐怖,不知道他站在這乾什麼,但盆栽太茂盛,一個人站在這,難免會被當成其他東西,沒等我說什麼,就看見捂著後腦勺的小天師抬手扔了個東西過來,我沒敢躲,東西砸到了我的肩膀,掉下去我才發現是之前我扔過去的一個香皂盒。
“怎麼,徒弟剛拜了師,就想對你師父動手?”小天師還是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沒見他生氣,我就放心了,雖然他性格古怪,但比起一竅不通的我解決這些事還是得靠他的,說到底也是我的錯“我以為……”
還沒等我說完小天師就打斷了我的話“什麼以為,以為是鬼是吧,我在這還有什麼不怕死的鬼敢來。”
我撇了撇嘴,低聲暗諷了一句“也不知道之前誰連個小鬼都差點解決不了。”
這句小天師沒聽見,隻對我招了招手“徒弟哇,你知道我站在這乾嘛嗎?”
見他要說正事,我就沒計較他的口頭便宜,我也確實不明白他大晚上在這乾嘛,隻聽他道:“你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我估計著這人可能有些精神分裂,這又是那幅高深莫測的說教口吻了,具體他說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是哪句,老實的搖了搖頭,仿佛知道我會這麼做,小天師沒停頓,聲音正經起來“墓靈現,人心亂,友人亡,親人散,群鬼出,人間變。”
記起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幫我後說的,當時沒太明白,隻覺得沒有那麼誇張,而現在提起了來又是什麼意思,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我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光看字麵意思,就那最後一句,就足夠我心驚膽戰了“所以,這些事情真的會發生?”
小天師又扯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會,也不會。”
又是這樣說一半,我生怕他下一秒給我來句天機不可泄露,那我真的要把他當做神棍了。好在小天師沒有,“天地和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命理接陰陽,本來就是不可預測的事情,若非要探究,也不過隻能探知表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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