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眼神和語氣刺痛了良木,今夜她一直遊刃有餘,可現在她卻猛地變得怒不可遏,因為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東西!
她暴怒的吼道:“你姚紅兒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真君身旁的一個姘頭!一個下賤的凡人丫鬟!你也配評價我們?”
真君如此說可以!蕭不同可以!但姚紅兒不行!
這嗓門之大震得紅兒雙耳生疼,但她依然直視著那就要伸到她麵前的臉,再次為南洲感到了悲傷。
良木居士的怒意已經決堤,她自修了那魔功,日夜煎熬,早已神誌偏激,靈思散亂,此時也不再等待紅兒自己放下手中的玉珠了,她揮舞起碩大的手掌就往紅兒的臉上掄了下去,她要打爛她的嘴!
紅兒感受到一股勁風,那巨大的手掌已經迎麵而來。
。。。
手掌與長劍短暫的相交,劍身彎曲,隨即崩成無數碎片,那劍雖不是凡品,但也承受不住天仙境的威壓。
魏成的袖子一同被巨力上卷,撕成一道道布條,他低頭查看,自己的虎口已經裂開。
“魏成,莫要再做掙紮了。”溫和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疲憊,白唯安看著魏成心中有些悲涼,他當日也是這麼看著蕭不同走上玉壇的,隻是蕭不同身死後,他便離開了,倒也不是背離白生,隻是覺得事情已經結束,想散散心中憤懣罷了。
他本就是白家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一個,修到天仙境後,即便是二祖對他也十分倚重,有些特權理所當然。
誰料他這一走,自己撿回了命,蟾宮卻毀了,那是他的家啊!
說到底這家太大了,不可能保護每個親人,有時為了家本身,就是要犧牲一些不懂事的親眷,比如曾經的蕭不同、比如眼前的魏成甚至也包括那個不管事的家主,白玉蟾。
他們每個人死,他都是難過的,可他覺得值得。
“白唯安,你夥同霍求仙等人勾結魔修,按宮規當斬,並移出白家族譜!”魏成嘴角溢出鮮血,但這話說的口齒伶俐。
此時他們就在白玉宮的主殿廣場前,隻是這幾座山都被巨大的黑幕籠罩,這是一座大型的夜月星輝陣,而在陣中抬起頭看,天空中足足十二輪月亮,卻沒有一個是真的,它們全部都是蟾宮天仙境的修士所化。
而除去表麵隱隱浮現傷痕的兩輪明月,剩下的九輪全部是來圍殺他們的。
魏成抬頭,白思白化兩位師叔看起來還能撐一會,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支撐了,這還是因為白唯安一直留手企圖問出持握白玉珠方法的結果。
“魏成,你要記住,先有玉蟾宮,才有宮規。先有白家,才能有家譜。”白唯安看著固執的站的筆直的魏成,搖頭歎氣,隨即探手抓向魏成。
魏成欲躲,但體內真元空虛,且傷勢較重,有些反應不及。
好在此時一道白光從空中墜下,白唯安默默退後兩步,讓開了重擊,白化在煙塵中顯露身影,緊接著白思也落回了地麵之上。
三人都沒有看彼此,但其實一個比一個狼狽。
白化是戰力最強的,所以對敵最多,也正因為有他這個蟾宮年輕一代以戰力著稱的天仙修士,他們三人才能勉強在夜月星輝的圍困中撐到此時。
“二位師叔,若是有機會,無需管我。”魏成開口聲音恭敬。
白思歎氣,搖頭不語。
白化則蔑視的看著漫天星鬥和數輪明月道:“出不去,且好好想如何喝罵,方能不失了顏麵。”
魏成搖頭道:“白化師叔說笑了,欺師滅祖勾結魔修之人,哪有顏麵這種東西?”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讓白唯安麵色沉了沉。
此時又有數道人影落下,將三人團團圍住,霍求仙冷聲開口道:“魏成,將使用白玉珠的方法交出來,不要讓大家把場麵搞的太難看。”
“你們還知道什麼叫難看?我本以為,背棄祖師、背叛蟾宮的叛徒大多都死在了二祖法壇上,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我蟾宮到底是養了一群怎麼樣的不忠不孝之徒啊!”
魏成掃視四周,每個人他都見過,曾經還跟隨一部分人修行過一段時間,想不到如今卻能一個個如此的麵目可憎。
他忍不住想,當時蕭師兄走在二祖法壇上,是否也是與他此時一般無二呢?
這麼想著,魏成反而沒有那麼悲憤了,隻剩嘲諷和憤怒。
眾天仙聽到這話,無不皺眉,這裡大多數的人顯然並不是全力支持白生的所作所為的,白生的嫡係應該都死在了法壇之上。
所以有些人並不自認為叛徒。
但肯定也有人自認為就是叛徒,比如霍求仙。
“是啊!到底什麼樣的地方專門培養不忠不孝之人?”他冷笑一聲,“一個不通人情之地!一個不曉事理之地!賞罰不明的鬼地方才會培養出不忠不孝之人!”
“惡犬反咬!”魏成十分不屑。
“哈!老夫加入蟾宮足有百十年,自修成天仙以來,每有公事無不背負己身,前前後後為蟾宮為祖師奔忙了數十年之久!甚至為了祖師的血脈和白家的顏麵與唐真那豎子結仇!後來更是為了此事,被薑羽那潑婦重傷!可蟾宮和祖師從始至終都不曾問過一問,隻扔些傷藥雜物,卻不見任何優待!”霍求仙確實被戳到了痛處,這些話也不知在他心裡藏了多久。
“你來說!我憑什麼要忠?憑什麼要孝?”他看著魏成,眼神中憤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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