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看著沈墨初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軟了語氣,“姑爺,我了解我女兒,她絕對不是水性楊花之人,這事情肯定是誤會,好好說清楚就好了。”
“沒什麼好說的,木錦夏紅杏出牆,我和她再無半點兒情分,但你要是想要你女兒活著,趕緊將陸疏桐花言巧語從我侯府騙走的鋪子還回來,再另外給我們侯府十萬兩銀子做補償!”沈墨初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婉娘一聽瞬間明白了,合著不是來抓銀珠,是來他們木家敲詐了。
“你瘋了,你把我女兒殺了,我也給你拿不出這些銀子,而且那些鋪子是用嫁妝換來的,你們侯府不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好,那我這就回去殺了這個紅杏出牆,不要臉的女人!”沈墨初眉眼一橫要走。
婉娘急了,連忙上前拽住了沈墨初,“世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這麼絕情!你要是真的覺得我女兒對不起你,你給她一封休書,我去將她接回來,保證以後絕不會讓你再看見她,保證不礙你的眼。”
“休書?她也配?”沈墨初一把甩開婉娘,冷漠道;“她這輩子都要為她今日做的事情恕罪!”
“你怎麼翻臉無情!”婉娘看著麵前的沈墨初已經不認識了。
“是你女兒對不起我!”沈墨初眸中湧現滔天的怒氣,懶得再和婉娘分說,大手一揮,“她不是說沒有銀子,你們去好好搜搜!”
婉娘頓時眼睛瞪的溜圓,“沈墨初,你這是要明搶不成?我去告官!”
“你要是想要京中的人都知道木錦夏和安王做的齷齪事大可以去,忘了告訴你了,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情壓住,畢竟事關皇家臉麵。你要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可以看看是我先殺了你女兒,還是皇後娘娘先要了你的命!”
婉娘一震,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沈墨初這是拿捏住了她的命脈,以前隻覺得他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如今狠起來可謂是殺人不見血。
不一會兒,沈墨初帶來的人就找到了庫房,將裡麵的銀子珠寶全都搬了出來。
“那不是我們木家的東西,是陸疏桐的嫁妝,你不能拿!”婉娘看著沈墨初讓人將銀子一箱箱的往外運,隻覺得心在滴血。
可沈墨初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將木家值錢的東西都一一搬走。
“你將東西都搬走了,能不能放過我女兒?”婉娘無力阻止,隻期待沈墨初能有一點兒良心。
“你這些東西也就值五萬兩,你還欠我很多,等你什麼時候把銀子籌夠了,本世子若是心情好,木錦夏要是表現的好,說不定我會放過她!”沈墨初撇了一眼婉娘,大步離開了。
沒想到木家被抄家,家裡竟還有這些好東西。
這樣以後他在官場上需要打點的時候就不缺銀子了。
木錦夏還有點兒作用。
沈墨初來的時候是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裝了整整五輛馬車,引得街上不少人注目。
婉娘癱在地上失了神。
她兒子重傷未愈,女兒又身陷囹圄,
家裡最後的金銀全都沒了。
這讓他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陸疏桐從外麵回來就看見家裡像是被洗劫過的樣子,婉娘坐在院子中央落淚,銀珠雙眼無神的跪在地上。
“這是發生了什麼?”陸疏桐下意識的去看庫房的方向,庫房的門都被砍成了兩半,“家裡來了匪徒?為什麼不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