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辭不按常理出牌,心思深沉,要是真的撕破了臉,沒她的好果子吃。
紫竹照做下車了,白果將馬車的帷幔拽緊,生怕被衛風發現她家小姐在馬車中。
“木小姐到了為何不下車進去,我家大人好等啊!”衛風一出來便看見了護國公府的馬車,趕緊過來了。
他家大人為了今日的約會,翻來覆去了一個晚上,甚是期待。
紫竹正了正臉色,冷冷回,“怕是要讓謝指揮使失望了,我家小姐今早上突感身體不適,不能過來了,讓我過來告知,希望謝指揮使不要再等了。”
衛風語氣一緊,“木小姐生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不勞大人關心了,我家小姐靜養些時日就好了。”紫竹說完轉身便往馬車的方向走。
衛風看了看馬車,趕緊回去告訴謝晏辭了。
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紫竹上了車,木錦沅便讓馬車走了。
“不得不佩服,這對主仆倒是演的都像模像樣的,要不是剛剛親耳聽見他們說的那些話,真的以為他們是擔心小姐呢!”白果切了一聲。
木錦沅沉了臉,不置可否。
在城中轉了兩圈,木錦沅才回了府。
而護國公府中正鬨得不可開交。
首飾鋪子的掌櫃帶著人來找常安蓉。
“這位公子和永寧侯府世子在我的店鋪中打的不可開交,將我店中的好些首飾都給打碎了,我讓他賠償,他趁我不備就跑,沒想到他竟是護國公府的公子,既然是護國公府的公子跑什麼?必須給我個說法!”掌櫃的指著陶煜棋一臉不憤。
他招誰惹誰了,好好的鋪子就被他們給砸了個稀巴爛。
常安蓉看了眼臉上掛彩的陶煜棋,不敢相信的問,“煜棋,你真的和永寧侯府世子打架了?”
“是那個人先動的手!”陶煜棋憤憤不平的開口,“你找賠償也應該去找永寧侯府,要不是他們找事,也不會鬨成這樣!”
“你們兩個都跑不了!”掌櫃的不依不饒。
“我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還來找我兒子要賠償,哪來的臉!我告訴你們,我兒子有什麼三張兩斷,我跟你們沒完!”陶煜棋的母親安耐不住了。
“好啊你們!我看出來了,你們這是故意欺負我這個做生意的,又不是我打的他!既然你們不講理,那我就去順天府狀告,看看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掌櫃的氣的轉身就要走。
“掌櫃的留步!”常安蓉立刻出聲,“這點兒小事不至於,打壞了你多少東西,我們和永寧侯府各自賠償一半便是。”
常安蓉沒想到她這個外甥沒來兩日就給她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鬨到順天府,被連累的還是她們護國公府。
少不了受到老夫人的懲罰,更主要的她兩個兒子剛剛上任,再連累了他們的名聲就得不償失了。
“我粗略算過了,店裡的損失差不多兩千兩,一家一半倒也合理,先給我一千兩,若是我回去查看還有其他的損失,不夠的話,我可還要上門。”掌櫃的這才鬆了口。
“一千兩!”陶煜棋的母親驚呼,“你怎麼不去搶呢!什麼東西值一千兩!”
“我店裡都是金銀珠寶首飾,我這要的都是成本價。”
“姨母,這事情根本不怪我,我們不該賠這筆銀子!”陶煜棋不甘心。
可卻遭到了常安蓉的眼神警告,他隻能閉嘴了。
“掌櫃的,你先回去,我讓人準備好銀子就給你送去,再備些禮當做賠罪。”常安蓉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