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不敢耽擱,連忙去了。
隻要堵住那些下人的嘴,木錦沅的小命就到頭兒了!
這可是木錦沅主動送上門找死。
木錦夏緩緩的勾起唇角。
銀珠從安王彆院出來,直奔木家,根本沒有注意到停在巷口的馬車。
“小姐,銀珠出來了。”紫竹和馬車裡的木錦沅彙報。
木錦沅看了一眼,緩緩道:“上鉤了,盯著她們。”
紫竹衝一個小廝擺了擺手,小廝立即就跟了過去。
隨即,木錦沅的馬車便穿過了巷子,剛剛拐過去,馬車卻忽地停住了。
木錦沅一個不備,差點兒被晃的撞到頭,紫竹眼疾手快的伸手擋了一下。
“怎麼駕的車?”紫竹掀開轎簾嗬斥道。
可一看卻發現謝晏辭站在馬車前麵,負手而立,神色冷峻。
紫竹心中一震,立刻將轎簾放下,慌張的看向木錦沅,“是謝晏辭在外麵,他不會……”
“木大小姐,身體可好了?”
不等紫竹說完,謝晏辭冷冽的聲音已經透過馬車清晰的傳了進來,莫名的帶著一股壓迫感。
木錦沅蹙了下眉,拍了拍紫竹的手,安撫道:“不用慌。”
就算是看在護國公府的麵子上,他也不敢直接強搶。
“多謝謝指揮使關係,已經無礙了。”木錦沅淡定自若。
“為何要躲著我?”謝晏辭冷聲問,“我打聽過,這幾日你的院子從沒有用過湯藥。”
木錦沅的心緊了一下,謝晏辭的手伸的可夠長的,“不知道我犯了何罪,讓謝指揮使如此費心,竟讓人去打探我的起居?”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晏辭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竟讓木錦沅突然變得如此冷淡,渾身是刺。
“那是什麼意思?”木錦沅語氣重了幾分。
“說好了要陪我一日,為何失約?”謝晏辭上前一步,強忍著上馬車的衝動。
“原因已經告知了謝指揮使,而且我身份卑微,自是配不上謝指揮使的厚愛,還請以後謝指揮使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木錦沅冷聲道。
她不該報任何奢望,何況是謝晏辭這種陰晴不定之人。
若不是她聽見了那些話,怕是又要落得和上一世一樣的下場了。
“配不上……”謝晏辭一字一句,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馬車。
縱使隔著轎簾,紫竹也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她能想象到謝晏辭黑臉的樣子。
“還請謝指揮使不要擋路。”木錦沅淡漠道。
“你讓我辦的事情成了,人在福清客棧。”謝晏辭眼底沒有絲毫溫度。
“麻煩謝指揮使了,這是一點兒心意。”木錦沅將手伸出,手中是五百兩的銀票。
“木錦沅,你覺得我幫你是為了銀子?”謝晏辭氣笑了。
“出來的急,身上隻有這些,謝指揮使辛苦,這點兒銀子自是不夠的,稍後我讓人給謝指揮使多送些。”木錦沅說完就鬆開了手,銀票落在了謝晏辭的腳邊。
馬車繼續往前走了。
幾張銀票在地上顯得格外刺眼。
謝晏辭暗暗握緊了手,目光如寒潭般幽怨。
衛風從旁邊出來,趕忙將地上的銀票撿了起來,不然一會兒被風吹走了。
“誰讓你撿的!”謝晏辭抬腿就給了衛風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