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紗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作為日理萬機的理事長,她確實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每天的回家時間點也都是七點左右。
特彆是最近,原本死氣沉沉的學校因為校園偶像們的活躍而再度有了關注度,引來了一批前來讚助辦學的金主。
十月底的學園祭,若是女兒她們一切順利的話,這所學校應該是能辦下去了。
推開房門,一邊脫高跟鞋,一邊朝裡望去:“我回來了。”
黑漆漆的,無人回應,紗織心微涼。
不出所料的,小鳥還是沒有回來。
“真是不乖。”鳥媽一陣鬱悶,怎麼也想不通,自家乖巧聽話的小鳥,是啥時候變成這樣的。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她已經享受著小鳥可愛的“歡迎回來”,並且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嗚嗚……”緬懷了一下聽話的雛鳥,她開了燈,客廳裡亮堂了不少,至少能讓人稍微覺得安心的程度。
“親愛的……”她望著相冊上那個身著白色西裝的大男孩,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走向廚房。
肚子已經很餓了。
晚餐是粗糙的三明治麵包,用冰箱裡的菜葉和午餐肉配上兩塊麵包,是微波爐這個偉大發明的產物。
“乾乾巴巴的,不太好吃。”她吧唧著嘴,埋怨著自己的手藝。
如今,她沒什麼心思弄好吃的了,家不算大,可如今就隻有她一個人。
掛在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地走,她靠在沙發上,看著指針一停一頓地轉動。
腦海中卻隻是思念著那個生死未卜的家夥。
“以前,都是他來做的飯。”紗織咬著手中隻能勉強維持溫飽,根本談不上滋味的三明治,不免想到從前。
她其實一直都很不會做飯,在其他方麵都算是個女強人的她,唯獨下不了廚房。
她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但以前的她就是不服。
總是在閒的出屁的周末,偶爾心血來潮做個早餐,而聞到氣味的父女二人都會識時務地裝睡。
美其名曰周末就是用來睡覺的,逃過她精心準備的每一次早餐。
“兩個鬼機靈。”紗織想著便笑了,現在想來,小鳥變得這麼不乖,就是那臭家夥的錯。
臭家夥,偏偏他會做的一手好菜,無論什麼菜係都能做到美味的程度。
她大概,就是被那家夥的廚藝連胃帶人一起騙走了——才不是因為那家夥的顏值尚佳,又是東大足球社的王牌,迷倒了萬千少女。
當時的紗織才19歲,剛上大學的她沒出息地對光太郎愛的死去活來。
他們是同校生,同為東京大學的高材生,隻不過,19歲的紗織是大二的小萌新,而彼時的光太郎24歲,博士在讀。
是她倒追的他,那天她直接把情書硬生生塞到了光太郎手裡,氣勢洶洶地瞪著他,等著答複。
光太郎哪見過這場麵,一心求學的他,被一個後輩硬生生撬開了心扉。
“那家夥當時真的超遜誒,一副驚呆的樣子,什麼話也不說,偏偏自己那時候超緊張,也超沒出息,見臭家夥沒回複,差點哭出來……”
之後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臭家夥意外地單純,不像外界說的那麼遙不可及。
“我隻對你這樣。”那家夥當時是這麼說的吧?還帶著一臉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