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渝站在群蟲之上悠哉悠哉地閒庭踱步,而坐在船的幾人則是被圍在船邊的蟲群嚇得冷汗直冒,臉色那叫一個慘白,手上劃船的動作那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哎呀,彆緊張~我看這天色估摸著還得有15分鐘左右才會下雨,你們慢慢劃也趕得上。蟲蟲們也很乖,不咬人的。”
腳下的蟲群似乎是聽懂了自己的話,稍稍暴動了一會兒更加賣力地往前遊。一個蟲陣,在戚渝的“鼓勵”中硬是遊出快艇的即視感。
鐘宏:“你能控製蟲群?”
戚渝:“雖然這裡陰嗖嗖的,又臭又臟的,但是有一點是好的,這裡麵確實挺涼快的。比外麵那40多度的氣溫好上太多。”
鐘宏:“你能控製蟲群,對嗎?”
戚渝:“好無聊啊,現在都沒傻東西來找我茬了,無敵是多麼寂寞啊~”
維倫爾:“戚哥哥,鐘宏叔對我很好,鐘叔從小就照顧我,他也算是我的親人。”
戚渝:“鐘宏?嗯也不算是控製蟲群?單純是這些菜雞比較怕我。”
“”
“小易他是個好孩子,他也很優秀。我看過他在訓練營裡的分數,這傻小子可是個神槍手,以射擊專業第一的分數從訓練營裡畢業的。”
“啊?小易,誰啊?哦,死了的那個?神槍手,也沒百發百中吧?”下意識的隨口一提:“啊那船上有個貌似叫黃絡的小男生,他倒是還不錯。”
“這些蟲子怕你啊”
“你這什麼表情?難不成他自己廢,死了還怪我?”從那個表情就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後半句沒說出是什麼,眉頭微蹙,有些煩躁地轉頭。
“等等等,誰死了?!易哥,他,他怎麼了?!”
“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二個都這樣盯著我?死了人,這也不能怪我吧?我早就提醒過這裡很危險的。”
“是你說如果沒找到避雨的地方,我們這些人都會死。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會去那個什麼破清水鎮,小易那孩子也根本不會死!”
“鐘叔!”
左手一抬,蒼白過分的手背上血管明顯,炙熱的血液流動,輕輕一握,剛才還瞪著自己的中年男人直接被吸到手心。
左手往上抬了抬,中年男人的臉因為缺氧瞬間漲成醬紫色,脖子上青筋突出。雙手不停捶打著自己緩緩收縮的左手,遠離水麵的雙腿奮力掙紮,試圖掙脫禁錮。
男人的掙紮,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弱,手上的力氣越來越輕。眼睛開始充血突出。
“不不不不,不要!戚渝!”
“啊~我親愛的小聖人,維倫爾,我覺得你跟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都需要受到一點教訓。誰跟你們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的,嗯?”
“你們的人死了關我什麼事?人又不是我殺的,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我這個怪物大發慈悲,伸出援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