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一片沉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沉悶異常。
這時候,客棧外麵傳來嘈雜聲音。
巡查司人王捕頭帶著一眾捕快,也來到了雲來客棧。
葉凡衣和南蕭互相看了眼,還有些好奇,這巡查司的人怎麼又來了?
在巡查司王捕頭前麵還有個帶路的攤販,葉凡衣記得當時自己受傷,還是他送的回春堂,難道是他報了案?
有意思!
那攤販進來後左右瞧了瞧,與那兵爺對視後,立刻躲到了王捕頭後麵,指著兵爺手顫抖異常,說出的話都破音了。
“大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當街帶頭騎馬行凶,橫衝直撞,撞翻北市十幾個攤位,傷者多達五十人,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巡查司王捕頭做了動手的姿勢,數十位巡查司的人立刻將客棧六七個人團團圍住,訓斥道,“你們膽敢在鬨市縱馬傷人,情節惡劣,請速速與我們回巡查司!”
那兵爺未說話,身後的副將立刻上前製止,大聲說道:“放肆!我看誰敢?小小巡查司也敢阻攔我們?爾等可知我們是什麼人?”
巡查司王捕頭才不管,笑了笑:“本捕按律辦事,管你們是誰,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爾等今日騎馬行凶,依本朝律法,就當受到懲處。”
那副將猛地拿出令牌,高聲說道:“睜大你們狗眼的眼睛看看,這位可是陛下欽點的鎮北將軍!”
王捕頭微微愣了下,但現場這麼多人,此刻再退縮還不是打自己的臉,橫豎逃不過,索性一杠到底,“本捕該說的已經說了,不管你是真將軍假將軍,鬨市縱馬傷人就得負責!”
鎮北將軍怒不可遏,手繞了繞手中的鞭子,咬牙切齒看向王捕頭:“你這小小巡察司,膽子不小!你就不怕本將要了你的命?”
王捕頭頭上都開始冒汗了,但此刻更可不能退縮,“這事情鬨到皇城我也不怕,在本朝鬨市縱馬傷人,那就是觸犯了律法!我等吃著皇家飯,奉命維護一方安寧,管你是將軍還是王侯,都不能逃脫罪責!”
鎮北將軍身旁的官兵們紛紛拔劍出鞘,齊聲怒喝:“放肆!”
“你敢!”巡查司這邊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棍棒,嚴陣以待。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慢著!”就在這時,巡察司金大人匆匆趕來:“鎮北將軍,還請息怒,本官這群手下一時心急,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
鎮北將軍冷哼一聲:“你這小小的巡察司,倒是威風得很!”
巡查司金大人趕忙解釋說道:“將軍今日縱馬闖街,百姓無辜遭此劫難,作為父母官我們無法坐視不理,一時間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莫要怪罪,但今日之事,茲事體大,還希望將軍能給這些受傷的百姓一個交代!”
鎮北將軍本以為金大人是來賠罪的,沒想到是來問罪的。一時間麵色陰沉,問道:“那依你之見,本將該當如何?”
巡察司金大人深吸一口氣,說道:“將軍,下官不敢有絲毫僭越之意,但此事關乎眾多百姓的利益,還望將軍能給下官一個妥善處理的法子。”
鎮北將軍沉思片刻,這裡皇城不過幾日路程,沒必要鬨得難看,便退一步說道:“本將此次縱馬確有不妥,但實乃追捕欽犯情急所致。本將願拿出錢財賠償傷者損失,你看如何?”
巡查司金大人微微皺眉,說道:“將軍,錢財賠償雖能解一時之急,可此事已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若不加以懲戒,恐難平民憤。”
鎮北將軍怒目而視,自己都退了一步,他還敢得寸進尺了:“那依你之意,是要治本將的罪不成?”
金大人連忙抱拳:“下官不敢,隻是希望將軍能向百姓賠禮道歉,以安民心。另外,還請將軍為受傷的百姓請大夫診治,確保他們能早日康複。”
鎮北將軍神色略有鬆動,點點頭說道:“罷了,本將為了城中安穩,願向百姓致歉,也會立刻邀請大夫為傷者治傷。”
金大人滿臉喜色,趕忙拱手謝道:“將軍深明大義,下官代百姓謝過將軍。”
將軍緩和了語氣,繼續道,“此事確實本將的不對,但本將也是事出有因,數日前,本將屬下黑鷹追查朝廷欽犯來到雲夢鎮。
可如今四五天過去了,不僅欽犯毫無消息,就連本將下屬也沒了音信,不知巡查司大人可知道些什麼?”
巡查司大人聞言,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拱手說道:“將軍,這幾日並未得到消息,既然將軍屬下來過此處,下官即刻派人去查探一番。下官先行一步了!”
鎮北將軍停下腳步,目光犀利地看著他,沉聲道:“好,本將就在這裡等著你。”
巡查司金大人帶著巡查司人離開,也讓圍觀百姓散了。
鎮北將軍站在客棧內,神色陰沉,不停地摩挲著手中的繩索。視線卻掃視了眼客棧的人,手甩了下,那些兵爺也放了客棧的人,大家立刻四散跑開。
鎮北將軍看了看離去眾人,叫住了葉凡衣,“那個受傷小二你過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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