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目光挪回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沒敢抬頭，低著頭似有所感，身體又止不住，抖的更厲害。
“還餓嗎？”林湖柔聲問道，仿佛剛剛讓人閉嘴的不是他。
其他人都沒說話，就等著小女孩回答。
小女孩也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幾人，見都是一副笑臉盈盈。她也不是特彆怕了，縮著身子點點頭。
“……嗯。”聲音稚嫩乾啞。
林湖給人拿了杯熱乎的豆漿，又從倉庫拿了幾個熱乎包子出來。
一個一個遞給對方，對方也是一個一個的吃，吃到第三個的時候，小女孩明顯吃得慢了。
林湖這才反應過來，她不會是以為吃不完就要挨揍吧？
“吃不下就不吃，不用勉強。”林湖將豆漿推給對方。
小女孩喝了幾口豆漿，將等在胸口的肉包子咽下去。
“能聊聊了嗎？”林湖問道。
“嗯。”小女孩依舊縮著身子，怯懦的點著頭。
“段叔，你來問吧。”林湖對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段渤海道。
“嗯。”段渤海點點頭，看向坐在一旁空地小馬紮上的小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瓦……瓦娜薇。”小女孩被段渤海身上的氣勢嚇得抖了一下。
“你們部落有多少人？”
“不……不知道。”瓦娜薇想了想，想不起來到底有多少人。
“不知道？”
“嗯，部落裡每天都在死人，以前有五百多人的，現在……我也不清楚了。”瓦娜薇怕對方認為她在說謊，連忙辯解。
“為什麼每天都會死人？”段渤海繼續問。
“餓死的，出去打獵被怪物殺死的，都有。”瓦娜薇說著，陷入了回憶：
“一開始，我們部落的大人出去找食物，可在十幾天前，周圍出現了奇怪的東西，我們叫它霧，隻要走進去，我們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出去的人沒有再回來，我們也就沒有食物，後來，部落裡的人就開始死了。
瓦斯阿爺說，他們是被上帝選去當奴仆，是幸運的。他們留在人間的身體是上帝對我們的獎賞，我們……我們也是幸運的。”瓦娜薇說道著，也默默低下頭，她其實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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