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你不得不好死……”紡織者氣得瞪大眼睛,恨不得生吞了陳非。
她最恨有人威脅她,更恨有人以她的軟肋來攻擊她。
謝尋也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陳非會用這件事來威脅。
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
很快他便想到這一句:用這世間唯一的至親之人而設下的陷阱,你避無可避。
陳非這句話的含金量,正在逐步提升當中。
紡織者本就必死,而臨死之人,本身就無所畏懼,不可能去幫陳非的忙,更不可能幫所謂的人族。
那關她屁事!
可是現在不一樣,陳非以謝尋為威脅,紡織者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
謝尋本身就是軍人,知法犯法,比普通人還要嚴重。
迎接謝尋的,可能是很嚴重的製裁。
若是在臨死之前,做對人族有利的事,幫謝尋擺脫這個罪責,紡織者會去做嗎?
想到了這一層,謝尋再次選擇閉嘴,沒有揭穿陳非。
而陳非隻是嗬笑一聲:“我不僅無恥,我還很陰險,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死在我和禦獸手下的生靈,不計其數,並不比你們邪王殺的少。
而且我本來就是青衣樓殺手,你難道想要和殺手講道理嗎?”
聽到陳非如此調侃自己,紡織者直接泄氣了。
不怕一罵就炸的人,就怕那種你罵了,他還跟你笑嘻嘻的。
片刻之後,就聽紡織者有氣無力道:“這事你能做主?你能確保我幫你之後,軍隊不再追究阿尋?”
陳非的語氣正色了幾分:“我可以百分百保證,我跟拓跋城主老熟了。”
紡織者深深看了一眼陳非,而後咬咬牙:“希望你可以遵守約定,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吧,要讓我做什麼事?”
“很簡單……你一定做得到!”
……
東部海域!
眾人都在焦急等待播撒者: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這都好幾天了。”
“應該快了,我聞到丹藥的氣息越來越濃鬱。”
“等這批丹藥出現,我等的實力定然會再進一步,屆時,沒多少人是我們的對手了。”
紡織者在這時候回來,不動聲色融入集體當中,仿佛自己從來沒有離開一樣。
眾人的目光確實都在播撒者身上,沒有太在意。
在拓跋智淵還有公西倩雪還沒有趕到之際,陳非一直隱藏在暗中,沒有單獨行動。
吃一塹,長一智。
上一次找到熄滅教會的老巢時,隻是搞定了一個戰鼓師,虧大了,這次陳非可不會再犯錯。
不過在此期間,陳非也不是無事可做。
他摘下山魈鬼臉麵具,而後露出石濤的臉。
沒錯!
在此期間,他要深入熄滅教會的中轉站。
一進入。
這裡的迷霧,比外界要更加濃鬱。
再看一下周圍,兩側的山峰很奇特,為弧形,如同巨獸的脊梁骨一樣,高高架起。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龍脊山穀,低級妖獸都不敢靠近。
並且,此地距離四大凶地的巨物凶地相當近。
巨物凶地,從字麵上理解便可以。
這裡的樹木,高聳入雲,每一株皆是參天大樹。
每一頭妖獸都巨大無比,裂地魔蟲王過來,也隻能算是中等體型。
不過這裡的生靈都嗜睡,一般不會走出巨物凶地,更不會影響到龍脊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