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
埃德蒙自嘲地拍拍腦門,並沒有感到一絲後悔,反倒有些慶幸。
畢竟,這個十五歲的軀體裡麵,是一名三十歲的青年單身,並且至今未婚。
他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長期沉浸於歐洲的中世紀曆史,性格心理什麼的出現了變態。
要知道,在這個漫長的黑暗時期,人性受到了極大的束縛,長期在高壓的狀態下生活,不出問題,才是真的有問題!
他並不希望自己能像曆史上的歐洲那樣,經曆過持續的壓力後,才迎來偉大的文藝複興時期,真正解放被束縛的人性和思想。
他隻希望自己身心健康,沒有罹患可怕的怪病,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索性一切都好,他身體的反應,也跟穿越之前時見到穿著吊帶熱褲的漂亮姑娘基本相同。
梅爾塞絲像個頑皮的姑娘那樣,雙手撩起長長的裙擺,光腳走在沒過腳踝的河水中。
“尊敬的埃德蒙子爵先生,我知道您跟你的父親,都是個好人,是的,能跟農奴同吃同住,還不毒打他們的人,沒有人會懷疑你們的人品!”
女仆眨著單純的眼睛,不滿地撇嘴問道。
“小姐,這家夥剛才一直盯著您的胸脯在看,嘴角的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您為什麼還要說他是好人呢?”
梅爾塞絲扭過頭,害羞又竊喜地笑了起來。
“麗莎,等你長到跟我一樣大,你就明白了!”
埃德蒙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緩步走到一塊大石頭上麵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一主一仆在嬉戲打鬨。
秋日的暖陽,照在他的身上,和煦的威風,吹過他的發梢。
隻可惜,這個美麗的自然風景,並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好,反倒是更加焦慮了。
雖然從梅爾塞絲那裡得到的消息裡,他判斷出威爾頓伯爵已經接受了現實,大概率不會做出反擊。
可也同時進一步印證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那就是在黑暗的中世紀,不可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安穩地生活在自己的封地裡。
四周都這些所謂的貴族,其實就是凶殘的餓狼,但凡哪裡擁有肥沃的農田,充盈的糧倉和金庫,以及過著平靜生活的百姓,就會被無情地掠奪。
說白了,在英法百年戰爭的大背景下,各方勢力基本上都是我方唱罷,你登場,沒有常勝的勢力可供依靠,既沒有猥瑣發育的時間,也沒法兒選邊站隊,隻能隨機應變,使出騎牆走鋼絲的策略,像威爾頓伯爵那樣,在英法這兩大勢力之間來回搖擺。
不過,一旦騎牆失敗,下場可是非常淒慘的,比如可憐的威爾頓伯爵,不但失去了查理五世的信任,也成了布列塔尼公國的棄子,還得把女兒當成保命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摸向褲兜,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可沒有香煙。
他隻好隨手摘下一根狗尾草,塞進嘴裡慢慢地咬著,以此緩解內心的壓力。
梅爾塞絲才跟麗莎玩了一會水,就累得氣喘籲籲,貴族小姐不像貴族的男性,得跟著領主上戰場廝殺。
她們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不必辛苦勞作地賺錢養家,隻需貌美如花。
梅爾塞絲提著裙擺,坐在埃德蒙旁邊的石頭上。
“埃德蒙先生,您去過巴黎嗎,聽說那兒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擁有著雄偉壯觀的楓丹白露宮,聖神偉大的巴黎聖母院,還有神秘的盧浮宮……”
由於石頭有些矮小,埃德蒙的餘光中,又被雪白占據。
不過,他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既對梅爾塞絲提到的這些建築沒有什麼興趣,也對膚淺的衝動源頭,打不起精神,對他來說,怎樣在夾縫中生存才是重中之重,於是心不在焉地隨口敷衍道。
“嗯,它們確實非常有法國風情,不過我覺得埃菲爾鐵塔、凱旋門還有愛麗舍宮更好,還有巴黎的蒙馬特才最具風情!”
梅爾塞絲與麗莎對視一眼,茫然地看著埃德蒙。
“請問您說的菲爾鐵塔是什麼?蒙馬特又是什麼?這些東西巴黎市都有嗎?我怎麼從來沒有爸爸說起過?”
埃德蒙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當然隻有巴黎才有了,那兒最近比較亂,黑大爺正領著一群土匪,在那兒的奢侈品店0元購呢,運氣好的話,你也能免費得到一個香奈兒的包包,還有皮加樂地區也很好……”
梅爾塞絲聽出了埃德蒙嘴裡嘲諷的語氣,她白皙的臉龐,隨即變成了不高興的通紅,從地上撿起一顆鵝卵石,對準了埃德蒙的腦門,語氣嚴厲地道。
“埃德蒙先生,我雖然聽不懂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我能聽得出來,你對美麗的巴黎市充滿了傲慢與偏見,就如同粗鄙的英格蘭人那樣,總認為他們才是法國的主人,請你收回剛才的言論,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埃德蒙感受到來自於梅爾塞絲的威脅,一臉蒙圈地看著芭比娃娃,居然舉著一塊鵝卵石,擺出了一副要砸死自己的模樣時,後背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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