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頓伯爵明顯對狩獵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埃德蒙執意要他參加,向外人做做樣子的話,他隻希望躺在自己的城堡裡麵睡覺,便無精打采地道。
“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您的騎兵團來完成吧,我看他們的士氣高昂,熱情飽滿,一定會打到非常多的野鹿,足夠您忙活好一陣子呢!”
埃德蒙點點頭,對著也穿著全套盔甲的傑拉爾道。
“傑拉爾先生,等會記得好好表現,不要讓威爾頓伯爵失望,特彆是原來的雇傭騎兵,一定要多獵殺幾頭獵物,不能比那些回家養老的騎士差!”
傑拉爾拍拍胸脯,自信地回答道。
“放心吧,尊敬的埃德蒙子爵先生,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威爾頓伯爵,您手下的騎兵團,才是盧瓦爾河地區最強大的軍隊!”
說完,他就帶著騎兵團的騎兵們,朝著森林的方向狂奔而去。
馬蹄踩在硬土地上麵,隨即發出了清脆的噠噠聲,馬蹄鐵輕鬆破壞了堅硬的表麵,帶起了下麵的浮塵。
在陣陣河風的吹拂下,塵土飄到了圍觀的市民群中,引來陣陣歡呼聲。
威爾頓伯爵見狀,隻好無奈地聳聳肩,隨手拉下麵甲,用最慢的速度跟在後麵,無奈地充當一名看客。
埃德蒙看著騎兵團離開的背影,用手扇著空氣中的塵土,然後,不再理會揚長而去的騎兵隊伍,徑直走進了煉鐵廠,準備建成水利杠杆的效果。
不得不說,這種原始的水利機械,雖然曆史悠久,看似已經被時代淘汰。
可事實上,它的效率非常高,在盧瓦爾河河水的帶動下,它就像是一台不知道疲倦的永動機那樣,隨著車軸的不斷轉動,杠杆讓風箱和鍛打機實現了自動工作。
煉鐵廠的工人們,隻需在一定的時間內,為熔爐的底部,添加木柴,或者在鐵氈上麵,不斷挪動翻轉燒紅的鐵錠,就可以製造出質量不錯的鐵製品。
這樣一來,原本操作風險和拿著鐵錘鍛打鐵錠的工人,就可以騰出手來,參與到鍛打鐵錠的工位上麵,使得煉鐵的效率,足足提高了兩倍。
另外,煉鐵廠也可以實現全天生產的模式,原來的工人,平均分成9個小組,實施倒班輪休的工作製度,在勞動強度不增加的前提下,又讓煉鐵的效率翻了兩番,讓自己得到更可觀的利潤。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埃德蒙知道,這次去去巴黎參加三級議會,看似是個體麵的事情,但其實會導致法國曆史上第一次爆發人民起義。
這年5月,由於不滿王太子查理侵吞公款,拒絕接受特彆監督,懲治貪官汙吏,以及解散三級議會等行為。
巴黎呢絨商會會長艾田·馬賽操縱了市民起義,拘捕了王太子的高級官員,嚇得查理五世都被迫出逃,在整個過程中,有大量的市民、貴族和士兵陣亡。
8月時,法蘭西北部餓肚子的農奴們,又會發動規模更大的起義,並且與巴黎市民起義彙聚在一起,幾乎讓整個法蘭西都陷入混亂之中。
所以,在此之前,埃德蒙必須要賺到更多的金幣,從而在暴亂期間,為這些饑餓的暴民,提供足夠的麵包,和居住的房屋,讓他們變成自己的勞動力,增加自己的實力。
這也是近四五年中,埃德蒙唯一能夠得到大量勞動力的最好機會,他必須得把握好才行。
為了在暴亂中,救治更多受傷的人,埃德蒙在視察完煉鐵廠後的第二天,拿著新製造出來的剪刀、鉗子和針,又來到了圖爾主教座堂,打算把知道的外科基本常識,全部教授給布索萊神父。
畢竟,神父也是這個時代的醫生,他肯定不願意被布索萊神父放血。
不得不說,布索萊神父的智商很高,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很快。
像用酒精處理傷口,避免細菌和微生物感染,用羊腸線縫合較深的傷口,再用絲線縫合皮膚這類處理外傷的方法,掌握得非常快。
著實讓埃德蒙有些意外,他知道,教廷為了鞏固自己的領到地位,從教皇到普通的信徒,思想都極其守舊,對於新生事物,嘗嘗抱著反對的態度,如果嚴重一些,直接劃到異教徒的行列,用殘忍的手段處死。
想到這裡,埃德蒙探究性地詢問道。
“尊敬的神父先生,您覺得這種救人的方法,是不是違背了教義,如果掌握並使用的話,會不會變成異教徒?”
布索萊神父認真地捏著鋼針,用絲線縫合著一塊鹿肉上的傷口,他皺了皺眉頭,不假思索地道。
“這個你得去問萊恩主教,他的知識儲備比我更加淵博,您絕對可以獲得滿意的答案。”
埃德蒙當然知道,萊恩主教已經臥病在床多年,而且還患有嚴重的阿爾茲海默綜合征,大多數時候,連布索萊神父都不認識,去詢問萊恩主教,肯定什麼答案都得不到。
於是,埃德蒙為了確定布索萊神父,是否真的可以作為朋友相處,就繼續向他試探。
“那倒也是,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告訴您,救治嚴重受傷的病人時,首先應該給他的身體裡麵輸血,而不是放血時,您會不會覺得是在褻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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