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幸福村。
當車子停下以後,五個人一起從車子裡走了出來。
幸福村村長殷大全,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消息,早已經停留在路邊等候。
“馬鎮長、陸副鎮長……歡迎你們再次光臨,我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馬雲波心中一愣,但他也沒有提出疑問。
隻是開口說道:“殷村長您好,又來打擾你了,走吧,正好給我們當向導。
目標山苟家,出發。”
…一行人走過叢林,穿過山坡,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屋,顯現在眾人麵前。
泥土的牆體,爛泥粉牆,一條窄長的裂縫像是時間刻下的傷痕,從牆根蜿蜒至屋簷,仿佛輕輕一推,這屋子就會轟然倒塌。
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幾處明顯的窟窿透著天光,似是一雙雙無神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天空。
門前荒草叢生,蒿草比人還高,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聲響,更添了幾分淒涼。
推開門,“嘎吱”一聲,仿佛是老屋壓抑許久的歎息。
屋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塵土在光束中肆意飛舞。
角落裡,蜘蛛網縱橫交錯,像是一張巨大的密網,想要將這破敗的一切都緊緊鎖住。
牆壁上掛著一幅褪色的畫像,畫中人物的麵容已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是一家三口的溫馨模樣。
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碗碟,碎片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
眾人站在屋內,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他們仿佛能透過這破敗的景象,看到曾經在這裡生活的人們的故事。
也許這裡曾有過歡聲笑語,有過溫馨的晚餐,但如今,隻剩下這斷壁殘垣,在歲月的長河中慢慢消逝。
這裡是人住的地方嗎,哪裡還有生人的氣息?
可是便便不然,這裡正有幾個人,坐在陳舊的毛竹靠背椅子上。
圍繞著一張破爛不堪的小方桌子上,上麵擺了一些冷菜和剛剛煮好的熟食,碗碟中還在,連綿不斷的冒著熱汽……地下扔了好些易拉罐啤酒瓶。
離吃午飯還早,而這些人就在這裡吃上了?
隻見他們喝著小酒,吃著塑料袋裡麵的冷菜,喉嚨上麵的血筋,清晰可見,正在聲嘶力竭的,劃拳喝酒吃菜……。
馬雲波看到這一切後,輕蔑地蹙起了眉頭。
冷菜跟熱菜,和著四處散發出來的黴味,組織成一股奇怪的味道。
可他們吃得很香,毫不在乎這些,像極了碰到了一起,正在這破敗不堪的地方,聚餐的流浪漢………
“…………”
三女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了口鼻,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捂了一會兒,覺得不行,一起從袋子裡拿出了口罩,戴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個麵孔。
看了馬雲波一眼,又取下口罩,悄悄的放回口袋裡麵。
“山狗,看來你福氣很好,地上早已經打掃乾淨了,你嗅覺就是靈敏,總能找到東西吃?
是不是在哪裡撿到錢了,這麼早就吃喝上了?”殷大全微笑著對他們說道,喻意非常明顯,諷刺意味十足。
三女聽到了以後,都掩麵嘻嘻地笑了起來。
“殷村長您來了,馬鎮長也來了啊?
哇塞,還來了三位美女,正好我們空虛寂寞,三位美女來了很好,快來坐下,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
殷村長你來了很好,正好明天無錢吃飯,您是不是良心發現,給我送救濟金來了?”
山苟毫不在乎,無所畏懼的放肆地說道。
三位美女,被他說得麵紅耳赤了起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她們回過頭來,一起怒視著山苟。
山苟更加肆無忌憚的吹著口哨,他終於勝了一回,其他男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種懶漢,還妄想娶老婆,做夢去吧,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的儘做美夢。
你咋不怕山洪暴發,房屋倒塌,把你們全部壓死在這裡,也免得活在世上,浪費國家的糧食?
其他人趕緊回避,馬鎮長還有話和你講?”殷大全壓下火氣,憤怒的斥道。
程崗站在一邊,冷冷地望著他們,這些懶砣成性的人間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