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哭得稀裡嘩啦的,並哭疼得蹲在地上,估計是動了胎氣,哭得韋瑤很是心煩意亂。
對自己也產生了一絲的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這一對,初戀了六年的情人,是否是她做出的最正確選擇?
還有就是,原以為動手暗箱操作,把他放到最窮最偏僻的山溝裡,從此讓他自生自滅,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沒想到他越戰越勇的涅盤重生,到最後還一躍而起,一飛衝天的成為了溪水鎮鎮長。
他難道真是那困在淺灘的真龍,是我看錯了眼認錯了人?
想到這裡,不由心底產生了一絲鬆動,但她立刻又警覺了過來。
…不行,必須硬起心腸,不能夠有任何心軟和慈悲心理。
否則,就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所有一切。
必須快刀斬亂麻,讓他們徹徹底底的斷個乾淨,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哭什麼哭,我還沒有死,你就在這裡鬼哭狼嚎什麼?
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要想讓我同意,除非西江水淨東海魚枯,再且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絕不可能。”
她說出了冰冷無情的語言,漠視了她的悲痛欲絕。
那女孩看了她一眼,露出了蔑視的冷笑。
然後彎下腰來,把沈娟從地上拖了起來,再然後掏出紙巾,為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媽!我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真的就這麼心硬如鐵。”
沈娟並沒有放棄,還是苦苦的哀求著母親。
“不行,這絕對不行,不然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彆情。
這千古留下的名詩,我還是理解其中的意境的?”
韋瑤除了拒絕之外,轉過來反勸女兒。
淚哭光了,哪還有淚,剩下的隻有痛心疾首的恨意。
這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情緒,一邊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另一邊是生她養她的親生母親。
“我聽你的,不去看他了,那我給他打個電話總行嗎?”
沈娟靜下心來,一邊勸說母親,一邊從袋子裡掏出了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韋瑤眼疾手快,一把從女兒手裡奪過了手機,進行了一番操作。
她先把馬雲波的手機拉黑了,然後又刪除了號碼,到最後還給了女兒。
一旁的女孩見了,滿滿的全是鄙視。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竟有人包辦婚姻?
我以後要找對象,絕對要自己做主,否則的話,我絕不會答應;必定要和他們抗爭到底,到最後直到他們答應了為止……。
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她們上演的這一出,全被躲在陰暗角落裡的朱鯤鵬看到了。
朱鯤鵬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時心血來潮,找借口外出,要見一見沈娟。
他是常務副縣長的兒子,領導們自然同意。
平時連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他的請求?
當他去縣文化局見她的時候,一時撲了個空。
有同事告訴他,沈娟已經去縣教育局辦事;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追到了這裡。
…看到沈娟到現在還對馬雲波不死心,這激起了他的滔天怒火和波濤洶湧的醋意。
他本想立刻衝出來,狠狠地給沈娟兩個耳光。
痛斥她的見異思遷和舊情複燃,但又被他強行的忍了下來。
他並不是同情沈娟,而是為了自己和父親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