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波坐在辦公桌前,神色落寞,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人去茶涼的滋味湧上心頭。
程崗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氛圍。
外麵瘋狂的警笛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這份寂靜。
馬雲波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忙碌的警察們,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他也想做一位人民警察,懷揣著正義與夢想,父母怕他有危險,堅決不同意他選擇這份工作。
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鬼使神差的,經過輾轉反側,又當上了國家乾部。
…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同誌,有的離去,有的背叛,隻剩下他和程崗,兩個最親密的兄弟;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承受著這一切。
“雲波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程崗打破了沉默。
馬雲波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外麵的警笛聲,是他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使命。哪怕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也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程崗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雲波哥,我跟您一起,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不退縮。”
馬雲波拍了拍程崗的肩膀:“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們出去看看,看看這警笛聲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樓梯口向樓下走去……
樓下大廳裡,警察幾乎全部出動,隻剩下辦事文員。
調動防爆大隊,馬雲波是知道的,而趙副局長猴急帶人出去,馬雲波就不清楚了。
“同誌,外麵警車幾乎全部出動,又發生了什麼事?”馬雲波攔住一位手抓文件,匆匆行走的文警問道。
“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問這些乾嘛?”這位警察警惕性很高,立刻提出了質疑。
“我是溪水鎮鎮長馬雲波。”
“馬鎮長啊,不好意思,失禮了,還不是有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乾,聚眾鬥毆鬨事,所以趙副局長就親自帶隊下去維持秩序。”那警察模糊不清的說了個大概。
“你還賴在這兒乾嘛,人家等著要用文件。”一警察從他身邊走過,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我這就馬上送去。”那警察回答了一句。
“同誌,請問法檢處在什麼地方?”見人家有事要辦,馬雲波也就不和他繞彎子了。
“這條巷子走到頭,右拐就是。”
“謝謝你了!”
“不客氣!”
告彆了那個警察,馬雲波領著程崗,順著那警察所指引的方向,向走廊儘頭走去……
來到了法檢處,靜靜的把門推開,裡麵有好多的警察,正坐在儀器前,認真的忙碌……。
他們有男有女,都穿著白大褂。
還有幾具屍體,已經被解剖開了,看上去十分陰森嚇人………。
一些透明玻璃罐裡,也裝有屍體的五臟六腑,用凡士林浸泡密封,供法醫們研究學習……
在家裡看不到什麼,這裡聚集了凶殘暴徒的犯罪證據。
不是因為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負重前行,馬雲波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這句話。
見有人把門打開,那些警察隻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埋下頭來,繼續認真地工作。
隻有那些花癡女警,多看了他們兩眼,不為彆的,正因為馬雲波同誌,長得實在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同誌,請問誰是管文檔的,能否把石翠蘭同誌的檢測報告,拿給我看一下?”
馬雲波微笑著客氣的問道。
“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力觀看我們的檔案,你是上級部門派下來的人嗎,請出示有效證明?”
一法醫警惕性很高,立刻提出了質疑。
“我是溪水鎮鎮長馬雲波,怎麼,看這些東西,還需要什麼手續嗎?”馬雲波好奇的問道。
“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如果是馬鎮長親自過來,那肯定是行的。”
一法醫微笑著說道,說完之後,領著他向一扇內門走去,而程崗站在原地等候。
…來到了檔案室,隻見牆角邊擺滿了文件櫃,上麵堆滿了文案。
那警察剛掏出了鑰匙插入匙孔,忽然一拍大腦,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馬鎮長,你看我這個腦子,我忘了鑰匙在馮警官身邊。”
這法醫一開口,馬雲波就明白他說的是誰,正是上次石翠蘭被強奸以後,跟著前去的女法醫馮冰心。
“馮法醫人在哪裡?她今天有來上班了嗎?”
“不好意思馬鎮長,你來得很不湊巧,她今天請假,據說是她閨蜜過生日,所以她今天調班前去吃酒。”聽到了這裡,馬雲波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沒看到她人。
“同誌,能告訴我她的手機號碼,我打電話跟她聯係一下。”
“馬鎮長,不用客氣,我這就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你。”那法醫客氣了一句,隨後把她的手機號碼,報給了馬雲波。
馬雲波說了聲謝謝,然後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可是剛剛接通,就被對方按了拒接,再打還是如此。
原來馬雲波的手機號並沒有換,電話號碼顯示是外地,所以對方拒絕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