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景杉走到在陸軍學院學習的武備學堂學員麵前時,眾人都驚訝異常。
他們入學的時候,是白景杉和許景澄一起送來的。那個時候的白景杉一身三品朝服,而現如今卻是一身德軍士官製服,遠看和軍校的其他德國學員一樣。
白景杉看著幾人還是朝廷士兵的穿著,心裡也膩味的不行。
“杜西林、孟衝、林明全,你們三人今晚通知一下在校的各科學員,晚飯後在步兵科第五教室集合。”
“是,大人!”x3
三人單膝跪地抱拳躬身回答道。
白景杉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三人,歎了口氣。
“起來吧!你們各自操練吧!”
白景杉也不等三人起身,說完話就走了。杜西林三人起來後,看著已經離開的白景杉小聲說道。
“這位白代辦怎麼穿著德國的軍服?”年齡最小的孟衝看著身邊的兩人說道。“而且這個時候這位來這裡乾什麼?不會跟咱們一樣也是來學習的吧!”
“可能是,誰也說不準。”林明全嘟囔了一句。
“咱們還是通知一下各科的同僚吧!”年齡最大的杜西林看著兩個小兄弟說道。
之後三人在趁著晚飯的時候通知了各科學員之後,各科學員也向負責自己訓練的德國教官請假之後,陸續來到了教室。白景杉早就等在教室裡,每個進來的人,都對著白景杉施禮,白景杉的眉頭也是一直皺著。等所有人都進來了坐好之後,白景杉才開始說話。
“你們都是天津武備學堂的優秀學員,你們誰能說說,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白景杉看著下麵的人問道。“誰想說,舉手就好!”
聽了白景杉的問話,下麵的人,沒有一個舉手的。
“孟衝,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白景杉直接點名。
“回大人,我就是想著好好學,回去待遇能好點。”
孟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而孟衝的話也引來台下一片笑聲。
“你先坐下!”白景杉示意了孟衝一下,然後看著其他人。“誰還想說說!”
下麵的學員見這位白代辦並沒有因為孟衝的話生氣,氣氛也活躍起來了一點。
“大人,中堂大人讓我們多學知識,之後教給其他人!”這是炮兵科曹世敏。
其他人也都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等都說過了,所有人才慢慢安靜下來。
“你們平時周日的時候都乾什麼?”
白景杉繼續問道。
“回大人,弟兄們都是在營房溫書,周日也不曾外出!”杜西林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孟衝,你說說,你想出去麼?”白景杉讓杜西林坐下,然後看著孟衝問道。
“不想出去!”孟衝站起來回答道。
“為什麼?”白景杉直接問道。
孟衝有些為難,一邊的人也在給孟衝使眼色。
“有什麼就說什麼,20多歲的大小夥子,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白景杉直接激道。
“說就說!”孟衝沒管其他人的眼色直接說道。“沒錢。還有在學校的其他學員,他們看我們都像是看動物似的。剛來的時候我們也出去過,外麵的人也一樣。”
“還請白代辦見諒,孟衝心直口快,就是這麼個性格!”在孟衝身邊的工兵科的耿振趕緊站起來賠禮說道。
“嗬嗬,你們都坐吧!”白景杉先讓兩個人坐下。
“多謝大人寬宏!”耿振連忙拉孟衝坐下。
“我把你們都叫來,就是想聽你們說真話的。”白景杉看著底下的10名學員。“如果你們對我都是報喜不報憂,那也就失去了我想方設法讓你們來的目的了!”
見這些學員都一頭霧水的樣子,白景杉整理了一下衣裝。
“你們從天津匆匆過來,就直接隨大隊一起乘船來到德國,我和你們接觸的很少。你們都知道我是代辦使事,也都叫我白代辦!”白景杉立正站好,嚴肅的看著底下的學員們。“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也讓你們重新認識我一下。”
“我,白景杉,15歲,京城人士。光緒十六年庚寅恩科探花,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另領三品銜任駐德國三等代辦使事。剛剛畢業於第一部隊戰鬥學校,被授予普魯士陸軍步兵上士軍銜。現在就讀於柏林陸軍學院,之後會進入柏林軍事學院繼續深造。”
標準的軍姿,飽滿的精神,滿懷信心的發言。白景杉短短的自我介紹,徹底讓底下的學員震驚了。
白景杉說完話之後,雙手背後交叉,雙腳跨立。
“對於你們現在的狀態,我很不滿意!當然這裡也有我工作上的疏漏。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你們在被確認成為公派留學生的那天起,你們就已經被朝廷任命為正八品外委千總。每人每年俸祿40兩白銀無雙俸,助學銀每人每年400兩。你們學成之後,會由朝廷統一安排,可能會回天津武備學堂作為教習,或者進入淮軍任職帶隊軍官,也可能被調往其他地方成為武備學堂教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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