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柔隻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子,不像哥哥有宏圖謀略報效滄月,隻求能得一生一世一雙人。”說罷不僅蕭墨冰一臉驚愕,周圍的賓客更是全部倒抽了一口冷氣,紛紛議論了起來,讓堂堂一個王爺隻娶一妻,何等猖狂。
“這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墨淩自己允諾了你才算的,若墨淩無異,朕自然是樂意做這個見證的。”蕭墨冰瞥了眼一臉緊繃的蕭墨淩,優雅的笑了起來,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知道蕭墨淩為了救琉璃才娶了眼前這人,本還擔心琉璃到時候會做出以身相許的事來,若今日他一旦應承了項柔,那事情便……
“從今以後,你會不會像愛你自己一樣愛我?”項柔見蕭墨淩遲遲不說話,便轉過了頭去,雖然蓋著喜帕,蕭墨淩仍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如被蠱惑了一般,緩緩的點了點頭。
“嗯。”聲音由鼻腔堅定的發出之後,蕭墨淩第一個被自己嚇到,自己這一嗯,是不是等於承諾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朕今日也恭祝你們二人,白首不相離。”說罷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周圍的氣氛才終是回升,每個人心中都各有所思,那個昭告天下說非項琉璃不娶的淩王爺,不僅娶了國師的妹妹,還承諾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隻道是國師仙人姿色,那妹妹必定也是傾城美貌,才擄了王爺的心。
段司易端著酒杯坐在酒席間,平靜的看著堂內一身紅裝的二人,心中滋味隻有自己隻道,總之,無論如何是極不舒服的,為琉璃,為自己,段司音自然是知道自己哥哥對喜帕下的那人有著不一樣的情愫,此情此景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隻是呐呐的輕喊了一句:“哥哥。”
“我沒事。”段司易扯出一個可以用慘淡來形容的笑,站起了身走出了正廳,往項柔的西苑走了去,段司音看著他的背影也隻徒勞的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廳內相依偎的二人。
項柔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她猜準了蕭墨淩為了救項琉璃任何事都會答應自己,所以才無恥的要了這個承諾,隻是,不這樣做又能如何呢?自己既然已經跟他成親,那便絕不能容忍他身邊還有其他女子的,可項柔卻並不是真的開心了,直到禮成回了新房,仍舊渾渾噩噩的模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榻上,紅燭微弱的光照著滿屋的喜色,卻異常淒涼。
蕭墨淩回到房間時,項柔正安靜的坐著,透著燭光玩弄著自己圓潤的指甲,蕭墨淩看著低頭不語,兀自玩弄手指的項柔忍不住皺起了眉,上前一步坐在了她對麵的凳子上,然後冷冷的開口道:“一生一世一雙人?”
“……”項柔抿緊了嘴,手指用力的絞在了一起。
“如今,你要的,本王都給了,琉璃,你幾時救?”蕭墨淩看著她發白的骨節,眉頭皺的更深,心中更是不快,一想到自己鬼迷了心竅般答應了她那麼多,便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琉璃。
“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嗎,為什麼要提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項柔的聲音冷冷清清,蕭墨淩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那喜帕下的人到底是不是項柔本人。
“你明白本王為何娶你,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王爺不該好好的娶我嗎?”項柔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說罷還不忘冷哼了一聲。
“你還想怎樣?”蕭墨淩被她搶了話,略帶不滿的拉長了臉。
“不用將喜帕取下嗎?鳳冠壓得我累。”項柔是真的被壓累了,聽到蕭墨淩頗為無奈的語氣之後也放軟了姿態,蕭墨淩聽到她那滿是疲倦的聲音後,不由的便閉了嘴站起來走到了項柔麵前,揭開了她的喜帕,立馬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吃驚不是裝出來的,雖然他早已見過項柔的真麵目,卻怎麼也不回想到她竟在成親之日突然恢複了容貌。
“我美嗎?”項柔滿意的看著蕭墨淩吃驚的表情,笑彎了眼睛,仰頭看著眼前的人。
“……”一聽項柔的話,蕭墨淩立馬紅了臉,竟舉著喜帕一時不知該放哪裡去。
“你從未為我紅過臉。”項柔輕笑一聲取下頭上的鳳冠徑自站了起來,將頭上的飾物一一取下,放在了梳妝台上。
“你……”蕭墨淩被她一說,才回過神,將手中的喜帕往床上一丟,欲言又止的看著項柔。
“從今以後你我便是夫妻,我不想與你有任何隱瞞。”說罷轉過身,一臉認真的看著蕭墨淩。
“那你告訴我,琉璃如何救?”蕭墨淩顯然是不信的,隨即眼睛一眯試探著眼前的人。
“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便救她。”項柔聽著他的話,心中更是委屈,自己都已經讓步到這副樣子,他居然還心心念念的隻想著項琉璃,還這般防備著自己。
“今日你也累了,洞房之事日後再說。”看著已然站在眼前的項柔,蕭墨淩又一次沒出息的紅了臉,往日琉璃的姿色都讓他恍惚的移不開眼,這項柔分明要比琉璃更美些,自己並不是多麼愛美色的人,卻在麵對項柔時,怎麼也藏不住那一絲手足無措。
“今天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你卻心心念念惦記著彆的女人。”項柔的眉頭已然蹙緊,死死的盯著有些躲閃的蕭墨淩,可是他的尷尬在項柔看來無疑成了對自己的抵觸,心裡更是委屈的想要哭出來。
“既然你我已經成親,我定不會負你。”蕭墨淩看到了她眼裡的那一絲受傷,卻有些惱怒她說出的話,想也未想的反駁了回去。
“那你今晚便要了我。”項柔見他又後退一步,胸口更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刀,委屈的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睜大了眼睛不讓眼淚留下來,她自嘲的想著,是不是隻有告訴他,隻有二人合歡之後才能救項琉璃,蕭墨淩才願意碰自己呢?可是,她不想這樣,連成親都是為了那個女人,難道連這種事都要建立在為救項琉璃的基礎上嗎?
“你!”蕭墨淩顯然沒有料到項柔會突然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渾身不自在的瞪大了眼睛,氣極的模樣在項柔看來同樣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你是不是想等我救了項琉璃之後便休了我?”項柔看著他不爽的臉,聲音清冷的甚是嚇人,隻是表情倔強的讓人不忍心看。
“我幾時說過!”蕭墨淩早就被她眼裡的淚水弄的心煩意亂,這回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他蕭墨淩幾時說過了,他怎麼可能會做那樣卑鄙的事情。
“你就是這個意思。”項柔抿緊了嘴,萬般委屈的仰頭看著眼前的人,若不是有這樣的打算,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碰自己呢,見他儼然一副要揍人的樣子,生氣的彆開頭去叫道:“我不救了。”
“我已經娶了你,你怎麼能說不救就不救?”蕭墨淩被項柔突然的轉變弄的一陣無措,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項柔可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她既然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的,這一點蕭墨淩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如今聽她這樣一說,叫他怎麼不激動。
“就是不救,死也不救!”項柔倔強的將頭轉回來,惡狠狠的瞪著他,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好,隻有洞房了你才肯救是不是?”蕭墨淩被她無賴的樣子氣昏了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將她丟到了床上,項柔因著剛剛的掙紮頭發有了些淩亂,衣服也鬆垮下來,蕭墨淩有一瞬間的失神,竟呆呆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這床弟之事更是沒有先例的。
“……”項柔被他一丟,又見他盯著自己沒有任何動作,才驚覺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多麼的羞人,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上了自己的衣服,低頭不敢看眼前的人。
蕭墨淩看著燭光下床上的人,顏如渥丹,柳眉如煙,明眸皓齒,唇色似朱櫻一點,散亂的發絲更添一絲姿態,竟覺胸口一陣悶熱,喉結也不自覺的動了動,抿嘴沉默了好一會才似下定決心般,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項柔聽到他的動作,有些慌亂的抬起頭,竟輕呼一聲捂住了眼睛,蕭墨淩被她的動作弄的一陣尷尬,無語的皺起了眉頭,見她半天不動,便上前跪倒在床上拉下了項柔捂住眼睛的一雙手。
“躲什麼?”說罷竟揚起了一絲玩味的笑來。
“做,做什麼?”項柔看著他的胸膛,掙紮了下被拽住的手腕沒有掙脫,便急急的用另一隻手擋在了他胸前,蕭墨淩胸口被她用手一擋,那雙手觸碰到的每一絲肌膚都跟著酥起來,瞬間傳遍全身,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僵硬了起來。
“你說做什麼?”蕭墨淩見她瞬間紅透的臉,想起方才她大義淩然的模樣心中便一陣好笑,原來也隻不過是裝的那般凶悍而已嗎?
“我說我不救了。”項柔見他向自己靠近了幾分,竟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來,眼裡全是慌亂之色,掙紮著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用。
“你……”蕭墨淩看著她慌亂之餘更顯倔強的臉,瞳孔猛的一縮,拽住她的那隻手更是用了力,項柔吃痛,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那殷紅的唇此時在蕭墨淩看來卻是那樣的礙眼,他突然想到了生死未卜的項琉璃,想到自己如今的局麵全是拜眼前的小女人所賜,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敢說她不救了,於是用力一按將她推到了床上,狠狠的盯著她的臉。
“蕭墨淩!”當蕭墨淩溫熱的唇落在項柔鎖骨處時,項柔終於驚叫出聲,渾身為之一顫,雙手仍被禁錮著,動彈不得,隻是緊張的轉著眼珠子,驚慌的看著在自己麵前緩緩抬起頭來的人,麵如冠玉,美髯鳳目,那墨色的瞳孔裡閃著讓她心動的神色,此時的蕭墨淩也正看著懷裡的少女,項柔臉上的抵觸終於慢慢的轉變成了溫順的神色,垂下了眼簾,蕭墨淩竟是不自覺的心中一喜,再一次低下了頭去,溫柔的附上了項柔的唇,禁錮她雙手的手也鬆了開去,緩緩的褪下她的喜服,那動作生澀卻異常小心,項柔身上獨有的香味讓他一時間失了神,胸腔內更似起了無名的火,灼燒的他想要渴望更多,他的撫摸他的親吻,都讓項柔節節敗退,臣服在了他的世界裡。
項柔似是感受到了蕭墨淩身體的反應,在他小心甚至帶著一絲迫切的分開自己雙腿的時候竟慌亂而緊張的抓緊了蕭墨淩的肩,抓的身上的人頓時一僵,蕭墨淩抬頭看著眼前臉喘著氣的人,喉結一動,腦海裡竟閃出了項琉璃的臉,心中頓時起了一股內疚與自責,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項柔正疑惑他為何突然出現這樣的神情,卻隻聽他輕聲的呢喃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琉璃。”
項柔還未來得及為此難過,就感覺身體傳來的一絲揪心的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都躬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攀住了蕭墨淩的肩,蕭墨淩卻突然埋首在了項柔的頸窩間,壓抑的喘著氣,腦海裡百轉千回全是項琉璃的臉,絲毫沒有發覺項柔的不妥,他隻是無意識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卻讓項柔聽了個真切,項柔突然就哭了,卻隻是默默的流淚,直到她的淚水滑落到蕭墨淩的臉龐,他才驚覺的抬起頭來,看著身下兀自落淚的人,有些無言以對,兩個人隻能用另一種方式暫時的忘記了各自心中的惆悵與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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