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天道在寫一本書,我們都是書中人。”
如果隻有這個解釋,哪怕它再匪夷所思,也是正確的解釋。
楊岱陷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玄牝又說道
“即使麵對相同的選擇,一個人早一刻,遲一刻,早幾年,晚幾年做出的決定可能會迥然不同——這就是時間的無限可能性。”
“而隻有宙的裂縫,才能做到這一點,才能生出無限的可能性,這也是它,或者它們死後留下來的詛咒。”
“我不會死,我是一切的終焉,萬古壞空之後,我依舊會存在於此”
就在此時,一陣尖銳刺耳的嘯聲傳遍四麵八方,驚擾了兩人的談話。
這聲音,空空洞洞,沒有一絲起伏的感情。
隻剩下了深淵般的絕望,就像一個人用鋒銳的鐵鋸,一點點鋸開自己地脖子,臉上還帶著漠視生命的笑容。
“啊——!”
楊岱驚叫一聲,他此時七竅流血。
反觀玄牝他也好不到哪去,麵容僵硬,額角滲出冷汗,七竅不停地滴淌血水。
“是它!”
玄牝厲喝道。
楊岱看向四周:
“它?”
他發現他已經站立不穩了,身體虛弱,頭昏腦漲,仿佛要睡過去。
而且,他手腳冰涼。
楊岱想動,卻發覺根本沒辦法動彈,隻有眼珠子能轉動,但是那種感覺很難受,就像渾身被什麼東西束縛住,隻有意識勉強清醒。
他看見了玄牝的嘴唇微動,似乎在和什麼交流。
楊岱仿佛被怪眼占據了靈台,內心灼燒著怨毒地火焰,恨不得大肆殺戮,毀滅一切,毀滅自己。
眉心轟然跳動,旋轉膨脹,化作滾滾巨輪,散出來的死氣令楊岱神智一清,眼前幻象倏地斂去。
手依然放在岩石上,管狀凸起物也紋絲不動,隻是我的手掌血淋淋的。
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一樣。
楊岱猛然回神,剛才那種恍惚感消失了,他看像玄牝喘息道:
“你也看到了?”
“我不會死,我的魂魄將永遠守候於此,我是一切的終焉,萬古壞空之後,我依舊會存在於此,永遠詛咒這個地方,詛咒所有背信棄義的生命。”
玄牝緩緩念道,麵無表情。在幽深的地窟內,他森寒的聲音宛如一個徘徊的幽靈,聽得人毛骨悚然。
他冰冷的目光從楊岱身上掃過,楊岱讓他看得頭皮發麻,道:
“它到底死了沒有?”
“這也是當年張文君想知道的。”
玄牝深深吸了口氣,閉目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