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能在一天之內先被車撞飛,再被白衣女鬼往死裡掐的,眼看著幾個身上穿著舊演戲盔甲,腦袋瓜子上還梳理著古人那種頭頂結髻的長發家夥拎著刀闖了進來,驚魂未定的劉閒真的發自內心有了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他整個人又被嚇傻了!
“竟敢謀害吾家太子!”
口音極重,偏偏自己又聽得懂的怒吼中,衝在最前麵那個有著圓臉,凶悍的八字胡子,眼睛卻不不大的皮甲家夥怒吼著,輪到照著白衣女鬼後背猛地一刀砍了過去,哢嚓的脆響中,額頭流著血,踉蹌中尚且張開一雙手,還奔著自己掐來的白衣宮女慘叫著跪倒在了地上,鮮血噗的一下噴了出來。
這還不是最震撼的,在劉閒呆滯中,一刀不解恨,矮個子兵士又從背後一刀囊了過去,又是噗呲的悶響裡,狹長鋒利的刀子穿胸而過,白色的宮衣上迅速綻放出一朵鮮紅的牡丹來,朱唇玉口中都是猛噴了一口鮮血來,嬌弱的慘叫聲中,兵士踩著她後背猛地拔出長刀,鮮紅的泉湧中,那女孩終於是撲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一大團紅色觸目驚心的在她身下展開。
也就是這一秒,門外同時傳來了格外焦慮的叫喊聲。
“刀下留人啊!”
不過為時當然已晚了,拎著血淋淋的刀子,帶著剩餘幾個士兵,大胡子圓臉兒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劉閒麵前,抱拳格外恭敬中,又帶著一股子濃鬱的恐慌,顫抖著跪地拜見道。
“拜見太子!”
“太子受精了!”
“哎呀呀呀!怎麼殺了!竟然謀害太子,得留著活口把主謀挖出來啊!”
跟著幾個士兵背後,一個穿著黑色長袍,不過長袍子也一眼能看出穿了許久的舊意,頭戴烏沙冠,五六十歲模樣的長胡子老頭又是捶胸頓足的追進來,還揣了死透了的宮女一腳,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劉閒也是彎腰一抱拳。
“太子!”
和侍衛們不同,他僅僅鞠躬作揖,並沒跪下!
可是看著黑暗中拎著燈籠跪在自己麵前這六個大活人,劉閒卻始終是一副呆滯模樣。
就算拍電影技術發展到現場劈圖,看這幾個貨身上道具舊的也不像是用得起這特效的模樣!
更何況濃鬱的血腥味兒真的是撲鼻而來,濃鬱到令人作嘔。在他眼前,是真的活生生發生了打工人1事件。
不知道是薛定諤的意識轉換定律,還是某三型電動超加速真快的足以加速撞出黑洞來,反正他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了個古代最危險的職業來。
太子!
“太子爺?”
看著劉閒瞪圓了眼睛,呆滯的模樣,黑袍長胡子老頭又是愕然的一抱拳,可算讓腦袋混亂成一鍋粥的劉閒稍稍回過神兒來,不過驚懼的向後一縮,他是慌張的忽然喝問了出來。
“你如何沒進屋就知道謀害我的?”
“額!!!”
被劉閒猛地一句話嗆得一噎,下一刻,老臉禁不住也變得悲催了起來,老家夥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太子,老朽是聽到太子呼救!這才,這才”
“老朽乃是太子師傅,從小跟著太子,老朽怎麼可能害太子您呢!”
怎麼可能?就身邊人下刀子最有可能!武則天還掐死過自己親女兒,為了權利連續乾掉好幾個自己親兒子,甚至都把自己懷孕的親孫女兒活活打死過,反正劉閒現在看誰都是壞銀!
對了,自己老娘不會是彪悍的武則天吧?
一想到這個結果,劉閒腦袋禁不住再一次疼了幾分,今天都有人敢明目張膽一起棋盤撂倒自己了,看來自己這個太子爺的地位堪憂啊!
本來腦袋就受了重傷,現在又被塞了這麼個天大的消息,震撼的耳朵嗡嗡作響,眼睛直冒金星,捂著腦袋頭疼了好一會,眼看著這老家夥腦門冒汗的模樣,劉閒終於是強打精神,聲音沉悶的好像要斷氣兒一般哼唧起來。
“都~~~,都起來吧!”
指著地上爬著,已然是沒了氣息的宮女打工人同行,強忍著聲音裡的哆嗦,疼得要炸開的腦瓜子非轉中,劉閒磕磕巴巴的撤了個謊來。
“這女人我想把她拉到床邊,她甩開我,我,孤才喊的救命,把她帶出去,小心處理了!不要外傳!”
雖然太子這麼大的領導沒乾過,可好歹宮鬥劇看過不少,劉閒可太知道當了太子沒好事兒,有的是兄弟想把你拉下馬!現在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謀害自己的人還死了,一但把有人想要自己狗命這事兒暴露出來,一但鬨個滿城風雨,逼得不知道誰狗急跳牆,自己這條迷糊糊的狗命不給不更危險了?
“這”
聽著劉閒解釋要求,黑袍子老頭明顯是不信,眼珠子瞪的溜圓,瞄了眼秀首被砸破的宮女額頭流著的血,再看了眼手裡捏著板磚那樣硬木枕頭的劉閒上沾染的絲絲血跡,口中明顯想說什麼,可吧嗒兩下嘴兒,他終究又把話憋了回去,妥協的對身邊跪著的士兵急促的揮了揮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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