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裝在紙口袋中的打獵用火藥鞭炮那樣爆了,q形的火藥粉呼啦的燒起一圈兒來,巨響嚇得還等劉閒信號的周老二他們腿兒一軟,甭管是不是信號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腦袋瓜子都結結實實磕在了地上。
甚至曹奇都是把腦瓜子磕的生疼才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忽然抽風的劉閒。
三十幾個壯漢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磕頭個不停,想不要引人注目都不行,爆炸聲,磕頭聲,劉閒怪異的咒語聲,嚇得上次挨了一回揍的陳九公心臟病差不點沒犯了,就此一個嗝背過氣兒去,其它莊的白三公,孟二伯什麼的也不無不是歪過了腦袋瓜子,愕然的張望過來。
整個河岸上一時間竟然寂靜無聲,除了流水嘩啦啦的飄著,眼看著煙霧繚繞中抽風那樣的劉閒,所有人眼珠子都瞪得溜溜圓。
“聯係時長長達兩年半的練習生,姬霓太美!急急如律令!”
歪著腦袋,劉閒又是抽風那樣狠狠一指指到虞布腦門上,被嚇得真是後背都直冒涼風,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欽定陪葬品三步並作兩步,狂奔著就下了河,連著幾個猛子抓住了竹排的拴繩,嘴裡吊著草繩,帶著那五花大綁在竹舟上,也是驚慌失措了的河神祭新娘子,拚命地就向岸邊撲騰著。
“太子!吳太子,你怎麼了?”
真是嚇得菊花發涼了,白三公在那兒哆嗦的招呼著,這次知道劉閒的身份了,他要是在場出個什麼事兒,三莊六村兒這些人都沒個好果子吃,尤其是劉閒還一副中邪模樣,在這兒抽個不停。
可恰好他剛彎著個老腰,哆裡哆嗦的問完,那頭劉閒又是剛好一個激靈僵在了那兒,下一刻,背著手昂著頭,遠比平時還要威武帥氣得多,飄蕩不散的火藥煙平白還給劉閒增添出股子仙氣兒來,聲音都陰沉磁性了幾分,他聲若洪鐘的喝令起來。
“吾乃渭河河神虛鯤是也!此借吳國太子凡龍之身,與爾等愚夫交談!”
“渭河河神!!!”
這要是後世,劉閒老臉都得被鞋底子給削平了,還河神附身,你咋不玉皇大帝附身?可是這時代,就算是提前看到劉閒搞鬼的列侯紈絝們都被他本色出演嚇得驚疑不定,更不要說那些老農了,一片議論紛紛中,這些家夥也是紛紛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河神爺爺顯靈了!”
“河神爺爺看到吾等供奉誠心,顯靈了!”
“誠心你大爺!”
就在白三公他們喜極而泣時候,劉閒一聲喝罵又是嚇得他們一激靈,不過這種“天神”怪異的語調問候,聽得一般老農也跟著麵麵相覷。
老臉抽了一下,輕咳一聲,劉閒又是扯著嗓子河神虛鯤般威嚴的大喊起來。
“神有神途,凡有凡途,汝等香火牛羊供奉於吾,吾心甚悅,然吾河神之尊,豈會娶汝凡女?汝等聽信詭巫,流河新娘,淹斃後反倒算業力於本尊頭上!傷本尊修行,本尊心甚憤怒,故而警告汝等,若再行此愚事!或心邪妄念,來年之春必水淹汝等三莊九村四百裡!”
“令有詭巫,胡言亂語,塗炭生靈,罪無可恕!吾將以五雷擊之!”
一番文縐縐的大喊,聽的周圍那些村佬族人又是目瞪狗呆,就跟中了美杜莎的石化那樣僵立當場!一個個鴉雀無聲,而說完這一番話,劉閒又是跟抽筋兒似的,一陣扭動,旋即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扯過了身邊的陳樹,一副奧斯卡影帝水準的無辜表情,愕然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圍著孤乾什麼?”
“主公,您乃凡龍之身,剛剛渭河龍王虛鯤借您身降臨了!”
渾然忘了剛剛劉閒那些小動作,真見到神跡那樣,陳樹亢奮的大聲叫嚷道,引得周老二他們也終於醒過神來,紛紛跟著在那兒直點腦袋瓜子。
“沒錯主上,您剛剛被虛鯤河神附體了!”
“那虛鯤河神說什麼了?”
明知故問,劉閒故意聲音扯得老高,在那兒大聲的問著,聽著他的問話,還算心臟病沒發作的白三公禁不住一激靈,從地上蹦起來,悲催的就大聲嚷嚷著。
“你們這些憨娃,明年想要發大水嗎?還不快去把那泛晦氣的女娃子撈上來!”
呼啦一聲,岸邊嚇傻了的渭河兩岸農人炸了,不知道多少混小子惡少年咬牙切齒的衣服都顧不上脫,下餃子那樣撲通撲通跳下河去,爭先恐後的撲騰著去撈著人,有的不會水的,下了水才反應過來,不住撲騰著呼救,然後被氣急敗壞的同伴拖回岸邊,一下下按著肚子裡的積水,混亂的一幕氣得咬著竹筏繩索都飄遠了的虞布腦門上都青筋直跳。
不過一切正義行為進行的時候,一定會有反派跳出來乾涉!電影上都這樣演的,就在三莊九村忙著救人時候,帶著濃鬱口音,一聲格外怪的腔調卻是響了起來,劉閒還沒吃飯,已經吃的嘴角直沾麵條的漢中大巫師氣急敗壞的奔了回來,用巴語嘰裡呱啦就叫嚷了一大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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