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在漢朝,就不能吃牛的?
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奔著麥芽的香氣,最急不可耐向裡頭鑽的還是兩頭僅僅一兩齡左右牛族的行家呢,這次不是人吹牛皮了,改用風箱吹起牛皮,將最上等的t骨,西冷,沙朗切下來,再來點牛肋條伴烤,剩下兩頭牛就抹上岩鹽山茱萸,整個在當年李牧都待過,粗獷的雲中官府大廟中燒烤了起來。
還是匈奴的牛肥啊!前年被劉閒俘獲那個鮮卑人養牛手格外有經驗的一人調動兩個烤架,足足幾百斤的草原牛在火舌的舔舐下,不斷滋滋的冒著肥乎乎的牛油,滴在火上,發出一陣陣烤油脂的香氣來。
《曹穢論戰》的主角曹穢曾經酸溜溜的發出了肉食者鄙的言論,估計在他那兒。牛肉食者估計得更鄙了,因為老百姓是基本上吃不上牛肉的,就算病死老死的牛理論上可以上報官府屠宰了吃,可這些牛一大部分也被官府收走吃了,而且就算極少清官沒吃,已經乾活十幾二十年的老黃牛也不好吃。
彆看雲中邊塞,緊挨著匈奴,可這兒年年也是挨打的,不讓匈奴人搶就不錯了,還吃匈奴人的牛肉?聞著烤肉的濃烈香味兒,有幸來參加劉閒宴會的三十十個雲中亭長,官員,十多個劉閒麾下的軍官幕僚,無不是嘴裡飽含熱淚,端著盤子在那兒翹首以盼的期待著。
相比於他們,劉閒自己則是一邊自己親手煎肉,一邊滿心忐忑著,今天,他是做了穿越以來,最大的一場風險投資!
整整三十斤牛肉,被他僅僅用高度酒洗一遍,直接掛在地下室風乾熟成起來。
剛宰殺的牲畜,豬是八個小時開始進入屍僵狀態,牛是十個小時開始發僵發硬,二者都能持續兩天以上,這就是後世為啥牛肉乾燉不爛糊,發僵發硬的原因,從早上屠宰場分解出來,到晚上烹飪,早就過了黃金時間,後世為了吃一口入口即化,爽滑的牛肉,劉閒是拚著不健康加嫩肉粉,可這時候,連嫩肉粉都沒有,為了滿足口舌之欲,劉閒隻好嘗試後世歐美老鬼子格外奢侈的乾式熟成法。
就那麼掛著讓牛肉乾燥長毛,靜等牛肉組織自己解僵,輸成,穀氨酸鈉釋放,到時候合著黃油一煎,人間美味!
但缺點也是明顯的,一個處理不好,感染上雜菌,就不是熟成,而是爛肉了。
儘管烤出來的牛肉明顯比較硬,可是有牛肉這個神奇光環加持,鮮卑牧馬人用鋒利的小刀一片片切下去,分發給在座雲中城有頭有臉大人物時候,還是吃得他們滿臉的陶醉。
而劉閒自己留下的十斤牛肉,都是用釘錘先敲過,又用酒泡了下,再撒上蘑菇碎,用也是格外珍貴的黑胡椒調味,更是顯得香氣四溢,反正挨在劉閒身邊,韓秀兒是全無留侯後裔風範,啃得小臉兒都油乎乎一片,一向被戲謔稱為曹老夫的曹奇也失去了老成模樣,抱著條牛舌啃得眉飛色舞。
倒是張不疑,祖傳自張良已經不止三代貴族了,十七八代都差不多,勉強還保持了優雅,動著刀匕吃得慢條斯理的。
最後一塊牛肉烤好,刀子切開,匕勺送到嘴裡,也是來自牛肉的光環兒讓劉閒美得眼珠子都一亮,可下一秒,他本來不是太帥的臉頰又陰狠的好像電影裡最壞的反派角色那樣。
一定要弄到更多的牛!!!
好吃啊!
接下來一些日子,黃河踩著兩個大水輪逆流而上的航船更加多了些,又是成捆成捆的鐵絲網被運輸過來,這次不僅僅外麵三道地網陷阱了,每家每戶的四頃田地,邊緣砸上鋼管,也是格外嚴密的拉起了胸牆鐵絲網,每家每戶都防禦的猶如監獄一般了。
還有匈奴部族不信邪,晚上硬拚著牲畜損傷,驅趕著畜群硬鑽進地網,結果好不容易到了田地邊上,又掛在了立起來的鐵絲網上,甚至有時候,負責邊境警備的鐵馬隊特意晚到一會兒,等著匈奴人多掛上點牲口,這才前來“執法”。
反正冶煉技術先進,甚至膽兒野了之後,雲中城的漢軍還主動出擊,騎著鐵馬,帶著鐵絲網出了農墾區,在控製區域外兩三裡主動布置鐵網陷阱,這可把附近遊牧的匈奴部族給坑苦了,成卷的鐵絲網剛好被長到小腿,茂密的牧草所覆蓋,尋常時候根本察覺不到,等著牲口走著走著,察覺掛在上麵時候已經晚了。
甚至這玩意不僅僅掛牛羊,人進去想要解套放出來,備不住也掛在了上麵,穿著的羊皮大衣羊皮褲子扯破幾道口子都是小事兒,有時候腿上都得被硬刮開幾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著。
技術碾壓的結果顯露無疑,匈奴還處於青銅器與鐵器交替的文明時期,劉閒這該死的鐵絲網子已經用上低碳鋼了,拿著銅斧頭砍半天,刃都砍折了,未必能砍斷一根來,氣急敗壞忙活半天的匈奴人最後也不得不打落門牙肚裡眼,把被圈住的牲口遺棄在了網兜中,趕著牲畜趕緊走,將這片“受詛咒”的草原留給漢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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