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絳侯世家出身的周亞夫,還真把自己家的弱點研究透了。
自己老子周勃沒來,甚至自己大哥周勝之也沒來,就派兩個小的來,那就是自己主場了,帶人把周家算賬的人打了,周大胡子這個絳侯二子的身份,就算鬨到文帝麵前,也是周家自己的矛盾,周勃要氣不過把他開除出宗籍?人家自己封侯立宗了!
更何況讓自己兒子打了家臣,搶了戶口,曾經作為丞相的周勃臉皮有多厚,好意思四處宣揚?
不過這也沒招,誰讓咱河南地困苦呢?大哥都繼承家產了,老二在外麵另謀出路,家裡給點錢,表示表示也是應該的吧。
反正就是這情況,跑人家侯國中,跟山大王那樣搶人的劉大將軍,又是名正言順的帶著麾下小混混,堵在了絳城和曲沃之間的必經之路上。
周亞夫的消息還真是準,帶著四百來個遊俠剛在大道中心紮下了陣勢,對麵黃土飄然,好幾百鄉勇已經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為首十來個騎馬的,真跟在個女將背後,不過烈陽下,這女人又用一塊麵紗遮住了臉龐,倒是看不清長得究竟如何。
後麵跟著的鄉兵則是和劉閒昨天在曲沃城裡欺負的鄉兵差不多,數量眾多,裝備極差,有的拎著棒子的,有的扛著糞叉子的,還有乾脆手裡拿著塊板磚的。
不過這是鄉間械鬥,按照漢律,真拔刀拔劍就算謀反了,所以這些武器也應景,劉閒這一方,也是把刀劍藏了起來,拎著大棒子板磚的。
眼看著雙方道上兄弟都各就各位了,相互揚著張臉停下腳步不屑中挑釁的看著對方,劉閒一伸手,自己麾下一號遊俠陳樹被他派出去盤道去了。
對方老大也沒直接出麵,能把周亞夫揍出心理陰影,劉閒還頗為好奇,可是在他新奇的眼神中,那女人僅僅歪了歪秀首,一個也是胡子拉碴,長相頗為凶悍的莽夫翻身下馬,迎了過來。
“老子乃絳侯家臣曹延年!二侯子何在?請他馬上來見吾家”
“曹,汝母安否?”
陳樹是給這位侯家陪臣展示了把什麼叫做遊俠,格外“有禮貌”的問候聲中,手裡那塊大青磚已經在呼嘯聲中,被陳樹拍了出去,正好拍在了曹延年的大胡子側臉上,砰的一聲悶響,拍得他一個趔趄向左歪了出去,大牙都被呼掉了兩顆。
“賊子爾敢?”
“乾他們!!!”
女將清脆的聲音才剛傳出來,陳樹已經繼續輪著板磚衝了上前,真是和平年代,一看這些絳侯府二三代就沒怎麼上過戰場,六七百人拉成個行軍長隊,每排才四個,反倒是讓僅有四百多個的劉閒麾下混混,遊俠給反包圍了。
跟著陳樹的關中遊俠,能活下來的都是經曆過和匈奴人對砍肉搏的精英,至於張不疑招來的,就更是長年累月的悍匪亡命徒了,下手那叫個黑,板磚都是直接招臉呼,大棒子也是照著腹下三寸捅,彆看絳城來的人多,嗷嗷亂叫中一個照麵被呼倒了幾十個,被打的滿臉是血,焦黃的大牙吐了一地。
而且就在前麵打的一片混亂中,周亞夫這個損賊也上了,這小子就這片地兒長大的,估計小時候也沒少拉幫結夥乾仗,一聲呼嘯中,一百多號他手下蹬著自行車猛地從道邊小樹林衝出來,好家夥,真提莫當軍用自行車不要錢,在劉閒肉疼的臉皮子直哆嗦中,倆憨貨直接輪著四十多斤的文帝前元十一年造大自行車砸人堆裡了,直接砸倒了十多號,最前麵挨砸那小子被打的黃疸水都吐了出來。
鄉間鬥毆更是不比行軍打仗,沒有軍紀一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眼看著前後夾擊,齜牙咧嘴的慘叫聲中,兩邊還沒打的晉地騷年捂著腦袋瓜子撒腿就跑散了起來。
不過不愧是能把周亞夫都打出心理陰影來的女將,還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劉閒這兒興致勃勃看著自己方小弟輪著板磚把對方削得滿地找牙功夫,一聲嘹亮的馬鳴聲音,那女人竟然雙腿夾著馬肚子,不管不顧衝了出來,直奔著劉閒而來,馬蹄子就好像棒子那樣向前甩去,砰砰的撞擊聲中,撞倒了五六個打得正興起的雲九好漢,竟然還真被她直接突到了劉閒臉前來。
彆說,離近了看,這女人身材還真好,身條結實勻稱,纖腰又細又結實,英氣勃勃的皮甲包裹著胸前隨著戰馬顛簸都呈現一股子洶湧狀,甲裙下小屁股也隨著馬背起伏性感的起伏著,秀發從兩鬢向後綁起束發兩道,烏黑的長發又在腦後紮了個圓揪,動態的一幕,格外像後世健身房揮灑著香汗的健美美女一般。
要不是她手裡拎著根大棒子,直取劉閒狗頭就更好了。
“呔!!!”
張不疑可真是親屬下啊,一聲大吼,長棍輪出,正好打在了女人棗紅馬的雙前腿上,那戰馬一聲慘叫,直接跪在了地上,可好死不死,那女人馬術超絕,千鈞一發之際,竟然一雙玉手按著馬脖子站在了馬背上,旋即穿著小皮靴的玉足借著戰馬前甩的力量彈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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