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叫曰了哈士奇了!傍晚不明所以的進行“軍事演習”,重步兵成群的打著火把在樹林子裡武裝遊行,折騰到半夜才睡,今天又是一大早被折騰了起來,而且是全軍都上,大冷天寒風呼呼的被逼著重修起營寨來,早上起來最冷,讓大風一吹,都透著脖子冷。
“快快快,都給老子跑起來,說你呢!沒提莫的吃飯啊!”
最為主將,樊飆他們可是知道馬上要發生什麼,親自監督加強營寨,扯著嗓子罵罵咧咧的,看到乾活摸魚跑得慢的,還上去照著腚狠狠一腳卷過去,簡直是舊軍閥氣十足,不過大兵們還就吃這一套,滿口臟話中端著工兵鏟,成群漢兵真好像打了雞血那樣,本來才十多厘米厚一道雪牆被堆成了一米多厚,一米多高的胸牆,而且還是連著三道,錯綜複雜的好像迷宮那樣,從外麵鏟雪進來後,一個個大兵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雪拍結實了。
彆說,冬天打仗,有雪這種建材還真是便利,用大四蹦子抬雪回來,隨意堆一堆,高過地麵兩米的高台就拍了出來,劉氏連弩往上一推,放在後世,就是機槍火力點。
若是從高空俯視,劉閒的軍營就宛若個四角冰淩花狀,整體收縮了三分之一麵積之後,除了正方形的大營,還在四周堆了四個菱形的小堡,可惜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就算柔軟的草原土都凍硬了,不然再挖上壕溝,簡直和後世大漂亮國南北戰爭時期的堅固軍壘有一拚了。
從匈奴人那弄來的牛皮遊牧包也被起了下來,亂糟糟堆在一邊,剩下當帳篷的四蹦子在內圈兒也釘的結結實實的,當成第二圈的防禦圈,軍陣漸漸成型,劉閒心裡也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兒。
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了,這次遠征算得上劉閒進軍最舒服一次,有吃有喝的,尤其是全軍穿上了羊毛衫,不再像以往苧麻包裹點柳絮取暖,凍得呆嗬嗬的,結果為了住的舒服,劉閒的大營是靠著合黎山下避風,基本上算是駐紮在了平原,並沒有據險而守。
這要是不知道,被傳說中十七部羌不知道幾萬人突然給突襲了,勝負還真是未可知也。
“我說!奉吾父之名,吾等是過來向漢狗將軍你通風報信的!有恩於汝!汝現在還繩索想加,未免太恩將仇報了!”
“快點為我鬆開!”
又是被五花大綁了半夜,背著結結實實勒捆在背後的一雙小手,格外難受中,秦胡的白毛混血蘿莉憤怒的又是叫嚷了起來。
可是聽著她的抗議,看著自己軍營防禦工事成型,鬆一口氣的劉閒卻是神氣的抱著胳膊一昂腦袋,傲慢得就好像電影裡出場十分鐘就掛的反派狗腿子軍官那樣。
“秦胡也參與到了其中,說知道你是不是騙取了孤的信任,趁機來行刺孤的,必須綁著!”
如果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問題是,傍晚跟著過來報信的十來個秦胡青年屬下現在雖然依舊被漢軍監視者,可此時他們是自由的圍著個小鍋煮著疙瘩湯填著肚子,隻有自己一個被綁著,白毛蘿莉心頭能平衡的過去都怪了,擰著都綁麻了的小手,她是氣急敗壞的叫嚷著。
“馬上給我鬆開!現在!!!”
這個沒有變態一詞的時代,聽著白毛蘿莉的怒吼還有自己家君侯耍無賴的搖頭拒絕,包裹好香肩上的箭傷後,也是拎著槍急急匆匆出來忙活的周九柯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兒,蠻野俏麗的臉頰上卻禁不住浮現出幾點紅暈來。
“君侯的愛好,太怪異了!”
不過就在這功夫,西麵,茫茫雪原上,一股子白色的雪霧煙忽然隨著戰馬奔騰,也好像龍那樣張牙舞爪奔騰而起,跑的跟要斷了氣兒那樣,眼看著雪牆前麵忙碌著修建工事的步兵,王建嘶聲竭力的叫嚷著。
“都給乃翁讓開,緊急軍情,乃翁要麵見將軍,提莫的~~~~”
馬不停蹄剛衝進營門缺口的騎兵校尉麵前,一座小山那樣高的大雪堆已經赫然堵住了去路,一句話沒等罵完,王建已經噗通一下,連人帶馬紮進了雪堆裡。
事實證明,雪碉堡防禦還是很有效果的,糊牆上之後,十來個步兵費了很大勁兒,這才把王建從雪牆上摳下來,眼看著這平日裡也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樣,願意騎馬耍帥的帥嗶小子成了白眉大俠,眉毛頭發上臉上全是雪的模樣,劉閒還真是樂得嘴角都不住抽搐著了。
但是下一秒,劉閒就樂不出來了,哇的吐出一口雪塊來,王建哭喪著臉軍禮跪地重重一抱拳,齜牙咧嘴的就嚷嚷起來。
“將軍,大事不好,伊稚斜還有軍臣兩個孫子,跑啦!!!”
“什麼???”
眼睛一黑,劉閒氣得真是差不點沒背過氣兒去。
軍營外麵就好像非洲動物大遷徙似得,伊稚斜夠狠,或者說匈奴人夠狠,僅僅率領年輕能打仗的銳悍者部隊不知道去了哪裡,僅僅拋下一座空營,本來受挫的右穀蠡各部老弱現在拉開了瘋狂逃竄模式,帶著成群的牲口,火車那樣的勒勒車,拚命向河西以東繼續逃竄著,若不是軍營西側,上千步兵端著長矛列成了個鋒利的鋒矢陣,沒準兒慌不擇路的匈奴老弱部族都得闖進他大營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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